京城内城,热闹了一中午,又消停了下来,想要继续看李家笑话的人,没高兴到底,有点虎头蛇尾的意犹未尽。
却说李府,在经过半天的喧嚣之后,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时不时的犬吠,提醒着善忘的人类。
李明机房间里,大大的紫檀雕花木床上,李家老太君轻抚着李明机的额头,声音颤抖:
“心肝心肝,快醒来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奶奶可怎么活啊!杀千刀的!我家明儿这么菩萨心肠,小狗小猫都舍不得打的人,他都能下得去手!”
李明机母亲泪眼朦胧,轻扶着李家老太君的背,哽咽着劝慰:
“老太君千万先保重自己!明儿会好起来的,太医不是说了嘛?只要好生伺候着,淤血化净就能醒过来···”
李家老太君想起什么,嗖的转头,冲着站在房间中间的李顺严问道:
“贼人可抓到了?”
李顺严摇头。
李家老太君厉声厉色低吼:
“没抓到?还不快去抓!什么人都能欺负到我们李家头上?”
李家老太君说完,站起身来,吩咐李明机母亲:
“你好生照看着明儿,醒了就赶快告诉我。”
吩咐完李明机母亲,李家老太君转向李顺严:
“跟我进宫面圣。想我李家功名栾世,虽说从你这没了爵位,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又吩咐身边的丫鬟准备诰命服冠等一切应用之物。
说着话,李家老太君一马当先,离开李明机房间。
房间里,李明机母亲心疼的婆娑着自家儿子,一众女眷丫鬟俱都或跪或坐,在李明机母亲周围低声抽泣。
李顺严皱着眉头,看着包着脑壳,躺在床上的李明机,叹了一口气,也走出了房间。
李顺严不单单因为儿子被袭,昏迷不醒担心。
李顺严有比儿子被袭还严重的事情,压在心头。
昨日方披风一去不复返,想必肯定是凶多吉少,今天大白天,谁也没看见来人,李明机受伤倒地,在李顺严看来,这就是警告。
李顺严细细琢磨:方披风刚出去调查,第二天别人就用同样的手段进来,打晕了李明机,李明机受伤但是没死,说明来人没下死手,点到为止,小惩大诫。李顺严想不到的是,不是梅中流不下死手,而是梅中流没时间补刀,李顺严还以为是袭击的人手下留情。
按常理来说,也是李顺严的想法,有能力悄悄杀你,却只是打晕,可不就是手下留情了。
不管是死士的死,接着方披风的消失,还是李明机的受伤,都反馈给李顺严这样一个消息:你的家底曝光了,但是人家没打算往死里弄你,现在先给你个警告,再惹到人家不高兴,就不是儿子受伤这么简单了。
想通关节,李顺严吩咐在一旁守着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