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多少”关祖的声音有种压抑的怒火和愤懑。
&hg,你从未在我面前呀掩饰过自己。”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以前一直是猜测,但看你刚才的反应,我才确认。”
关祖从兜里掏出烟点上,打火机的火光亮了一瞬,给了彼此看清对方的机会,他将烟盒随手放到一边,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燃烧的烟草在黑暗中闪着红光,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像极了关祖的味道,两人都没再说话。
关祖打开车窗,将烟灰弹向窗外,海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带着一阵湿咸和冰冷,许念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寒颤,感觉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环抱双臂摸了摸。
一件带着温度的衣服披到她身上,衣服上是熟悉的味道,她心里酸酸涩涩的心疼和难受。
扭身一下扑到他怀里,“阿祖,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的声音里满是脆弱和心疼,让关祖的心像是被针扎似的密密的疼,他抬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拥着她,下巴磕在她颈窝,一只手温柔的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声音在昏暗的空间里听来低沉悠远,“我时常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是一场梦,和你的相识是这场梦里最美的遇见。”
“前世和今生的记忆不断在我的脑海里纠缠,我常常恍惚间,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方只有看到你时,我才惊觉,我还在这场美好的梦境里,所以这三年来,我总是紧紧的缠着你,对你有着病态般的占有欲,你也一次的次纵容我、包容我。”
“阿祖,你又何尝不是我的软肋我喜欢你对我的占有欲,让我觉得自己是被你渴求的,被你深爱的。看,我们之间多么合适,阿祖,只要我们的爱情不伤害到别人,即使它与众不同,只要我们彼此觉得幸福,又有什么关系呢”
“念念,谢谢你”关祖在她耳畔温声说道,“前世的痛苦总在提醒我今生的幸福,好像这一切都是我偷来的一般,终究无法长久。我不敢回香港,不敢面对他,总怕会惊醒这场美梦。我怕自己醒来后,无法承受现实,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我就是个懦夫,不敢直面自己心中的过往。”
关祖口中的他,就是他的父亲,现任香港北区总警司;能力一般的关父,却有一副好相貌,娶到关祖的母亲后,借助关祖外公的权势背景,从此仕途平坦,青云直上。他虽然官途亨通,可难免听到别人说他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闲言碎语;妻子娘家势大,为人又强势刻薄,待他完全没有女人的柔顺,关父还要时时受她的不屑和嘲讽。
关父在外的形象,一直是正直稳重又平和,可那些积压在心中的暴戾情绪,让他急需发泄,直到看到弱小的关祖时,那些垃圾情绪得到了释放。关父用暴力对待关祖,打的他浑身青紫,用手铐拷着他的双手,不许他穿衣服,比对待犯人还要恶劣的态度对待关祖。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客厅中央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关祖,他没有一丝身为父亲的慈爱,身为执法者的公正,甚至是身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同情心,还继续用语言暴力对待关祖,骂他是垃圾、废物、蠢货、让他去死,各种不堪的言语,都是从这个当父亲的口中说出来的。
这样的日子,关祖过了十六年,直到他出国留学,还能时常接到关父打过来专门辱骂他的电话。
关母只忙着她的事业,忙着美容保养,忙着参加各种宴会,对待关祖最大的关心就是给他钱,发现丈夫打儿子,她没有选择保护儿子,而是给关祖更多的钱,让他去挥霍开心,似乎在她眼里,钱就可以抚平关祖的伤痛。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关祖,三观如何能不歪让他怎么能不恨
“阿祖,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一直一直。你不是懦夫,任谁发生你这样的情况,也不会比你做的更好了,现在,你努力的让自己活在当下,和ax、t、fire一起合开游戏公司,不到三年时间,就将游戏公司经营到上市,阿祖,你是个无与伦比的天才”
“这不是梦,我是真实的,有温度的,你摸摸”许念推开关祖一些,双手扶在他肩上,两人四目相对,说话间将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朝他绚烂一笑。
虽然车内昏暗,关祖依然看到她那双熠熠生辉的眸中盛着满满的爱意,全是他。
关祖轻抚着许念的侧脸,突然俯身凶狠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火热的舌头在她的口中肆意扫荡,勾缠着她的舌尖一阵猛吸,他的口中有着淡淡的烟草味,让她目眩神迷,舌尖猛地顶到了她的喉咙深处处,让她浑身颤栗,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他们的名字被嚼碎在两人纠缠的唇齿间。
“阿祖”
“念念”
一场激烈的缠绵过后,车内响起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她无力的伏在他胸膛上,洁白的背上盛开着点点红梅,旖旎又风情。
“阿祖,上天让你重来一次,就是给你重新一次选择人生的机会,这不是惩罚,是恩赐,阿祖,你还有我,有朋友,有自己的事业,即使没有遇到一对好父母,可你能选择让自己做个好父亲,好恋人,好兄弟,好伙伴。”许念的食指在他心口的位置画着圈圈,声音柔柔的说道。
关祖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将她搂的更紧些,声音有着事后的慵懒和魅惑,“这件事一直藏在我心里,现在说出来了,那股忐忑不安和惶恐茫然竟慢慢散去了。”他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谢谢你,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