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急忙上前拱手作揖道歉,“弄,弄错了,阿董,把肉换了!”
素慧容不解的问凌雁秋,“什么是白肉呀?他干嘛那么生气呀?”
“白肉是食通天的肉”,凌雁秋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桌上的花生米。
“啊,那是什么肉?”
凌雁秋看着素慧容,幽幽的吐出两个字,“人肉!用黑店筷子吃东西的人的肉。”
素慧容恶心的直抚胸口,面还没上来,外面又来了一队人马,凌雁秋带着素慧容迅速的从角门离开了。
来到一队有十几号人,因为领队是客栈的熟客,所以掌柜的并未多言语,安排众人住下,领队的人叫吕布,小二跟他说话很是客气,他端了盆水到吕布面前,笑的谄媚的说道:“吕布大爷,您洗个手,干干净净!”
吕布问小二,“这十几天,有没有见过生面孔的女人来过呀?”
小二看了眼许念,又赶忙转过头,“生面孔,没见过呀!”
众人也看了眼许念,几人一对眼,只见其中一人微微的摇摇头,看来许念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吕布说道:“哎呀,事情是这样的,我一个兄弟在京城买了个女人,正要把她接过门,她就一走了之了,我们这帮兄弟呀,”说到这里,他看到领头的人脸色不好,急忙改口道,“说错了,不是兄弟,是我大哥,他们是来把那贱人带回去的,所以这两天,你如果见过那个女人……”
吕布正和掌柜的说话,常小文就带头朗声大笑起来,她的那帮鞑靼兄弟也跟着哄笑,常小文故意挑衅,说这吕布群人侮辱女人,她率先出手,和刚进门的这群人的老大,打了起来,双方你来我往,却只是相互试探了一番,并未见血,不过显然,双方之间迟早要有一战。
桌椅的碎块朝许念飞射而来,许念只是轻轻的一挥手,木块就被化成了木屑,簌簌的落了一地,众人见到许念出手,都是惊诧万分,江湖上何时有了这样一位高手?他们心里很清楚,在场诸人,没有一人是许念的一合之将。
两人一停手,掌柜的操着河南腔,急忙出来劝架,“各位老板,江湖人过两招,不会记仇的,你们是熟客,吕大爷那边也是熟客,他带来的大爷,应该都是熟客,大家都相熟嘛,你们是关外人,你们是从京城来的,互不相干,怪我招呼不周,我请大家伙喝酒,给我个面子,中不中啊?”
掌柜的一番劝说,双方互相撂了翻狠话,也就分开了。
晚上,那波鞑靼人载歌载舞的的喝着酒,气氛十分热闹,京城来的这帮人占领了客栈的大堂,也在那里喝酒吃肉,许念自己一桌,要了份羊肉汤锅,却并未吃。
吕布喝了几口酒,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显然,他们喝的酒里,被人下了毒。
原来,他们想先下手为强,下毒毒死那帮鞑靼人,不料被人家识破了,还被反杀了一波,真是造化弄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双方拔剑相对,大战一触即发,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大力的拍门声,一个男人高声喊道:“掌柜,我们错过了出关的时辰,赶过来投栈,你们外面挂了客栈旗,干嘛要关大门啊?”
听到这个声音,许念有几分诧异,说话的声音和雨化田好像。
一人持刀退到大门口,朝外面喊道:“客满了,走吧!”
“放屁!”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大力的拍着大门,“外面都在吃沙子,没地方,房梁上都能坐人,把门打开!别让我们扯着嗓子喊,快点把门打开!”
女人的声音很急切,“有活人吗?外面的风沙越来越大,有活人的出来搭个话?”
掌柜的凑到门口,“客官,塞翁失马,进不了门才是你的福气呀!”
“福,福,福你妈个头啊!”那群京城人中的一个,受不了掌柜的唠叨,朝他扔出一把椅子,结果掌柜的矮身躲开了,凳子砸断了门闩,大门被打开了。
进门的两人,女的头戴纱帽,说话的口气很是不客气,她叫顾少棠,“进庙烧香烧出火来了!都亮家伙了,还关门装太平,你们都是哪路的呀?我都进来了,有会说话的没有呀?”
他身后的男人,一身书生打扮,是个打探消息的好手,他叫卜仓舟,外号风里刀,他将门关好,一转身,拉下脸上遮挡风沙的面巾,许念和从京城来到那帮人都惊呆了,这个男人长的和雨化田太像了,简直像复制粘贴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