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内惊叫声一片,桌椅板凳被撞的东倒西歪,杯盏摔了一地,这几人迅速的将众人全部点穴,定在原地。
许念几人因为刚取完钱,所以离柜台很近,只见柜台后的干瘦管事,哆哆嗦嗦的端上一盘白银,递给眼前几个匪徒的首领,语气颤抖,“这、这位大王,您请息、息怒,这些给您寥做盘缠。”
匪首一脸大胡子,满脸的煞气,他轻轻一跃,便跳到了柜台里面,看也没看那盘银两,只厉声问道:“库房在哪?”
管事说到底,也只是领着月钱的高级工人,他想也没想就将库房的位置告诉了大胡子匪首,余下四人则手持长剑,巡视着钱庄内的众人,以防有突发情况发生。
许念的五感非常的灵敏,她听到了翻找东西的声音,物品被人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发出重物落地的声音。
只听那管事语带谄媚的说道:“大王,这灵芝好啊,您服了,延年益寿啊!”
之后就是灵芝落地的声音,只听那大胡子匪首,恶声恶气的问道:“这些日子,有没有人送来一具,不,半具尸体?”
“哎呦,禀告大王,我,我们只收金银,不收尸体啊!”管事语气结巴的回话。
许念却是听明白了,这群人是冲着逻摩遗体来的,今天倒霉,让她们撞上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锣声,应该是有人发现了有匪徒洗劫钱庄,禀报了官府,只听门口的匪徒说道:“大哥,风紧!”
许念不知道大胡子匪首给几个匪徒下了什么命令,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这群贼人是想要杀掉所有目击证人。
因为众人都被点住了穴道,便听不到呼救声,只听得长剑刺入身体的声音,和遇害者死前的闷哼声,就在匪徒杀到许念她们这里时,曾静在两人前面,在匪徒一剑刺出了瞬间,她一跃而起,一招便夺了匪徒手中的长剑,随手将剑掷出去,长剑插入了二楼的长梁上。
“老大,这娘们是个硬茬子!”一个匪徒在大胡子匪首身边小声说道。
大胡子匪首笑着跟曾静说道:“我们兄弟来京办事,不知有高人在此,多有冒犯,贵驾若于此事无关,我们恭送大驾。”
曾静看了倒在地上的许念和江阿生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大胡子匪首见此情况,也是来了怒气,一扯披风,大呼道:“那就得罪了!”
“宰了她!”
说完,几人便打了起来,曾静一对五,并未用剑,片刻便将这些匪徒击败,她并未取人性命,只是戳瞎了几人的双眼,在官府到来之前,三人匆匆离开了钱庄。
“阿静,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你救了我们夫妻二人的性命”,许念握着曾静的手,两人诚恳的向她道谢。
曾静微笑的摇摇头,三人没再说什么,分开回家了。
“阿生,她是细雨,却不再是那个细雨了,她的身上没有了细雨的杀气,却多了曾静的温柔和善良”,许念和江阿生两人躺在床上,许念轻声说道。
“小昭,她杀我,我不在意,可她杀我父亲,我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江阿生转身面对着许念,他的语气悲痛,一把将许念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诉道:“她今天救了我们一次,我发现,如果让我举剑杀现在的她,我做不到,小昭,我该怎么办?”
许念抱着江阿生,小手轻抚着他的后背,“阿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我们离开前,师傅告诉我的。”
那夜,你在石桥拦住了带走逻摩遗体的细雨,却已是身受重伤,不敌细雨,被她打落石桥,而在你跌落石桥之后,细雨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他叫陆竹。
陆竹六岁时便在云和寺主持那里听讲金刚经,十岁时,他投住少林,戴发修佛习武,一住二十七年,少林众寺僧都许他是少林寺四十年来,佛法武功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