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又问：“现在我获得同样的力量代价是什么？”

“一天，睡一天。”

余晖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余晖实在拗不过小悦，二人又在这里待了三天，大概是缺乏家庭关爱的原因，小悦真的很喜欢老高，就像她多年未见的慈祥又可靠的爷爷。

余晖也不忍心就此阔别，说不定就是永别。

然而，世事无常，余晖还有更重要的人要去见。

临走之前，余晖只是装满了一背包的食物和水，其他都留下了，大概能维持一周。

“高爷爷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小悦眼里噙满了泪水。

“哈哈小悦要乖，爷爷就不走了，要留在这里陪奶奶，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如果吃的不够了就来这里找爷爷，我肯定在！”老高还是和平时一样哈哈一笑。

“好……”小悦很不情愿，但是还是乖乖点了点头，拉着老高的手好一会才分开。

在小悦眼里，老高始终闪着暖黄的光。

余晖到门口时，端起右手，握成杯状，老高见状也摆出同样的姿势，露出了笑意。

“干杯，敬末日。”余晖作势一饮而尽。

“干杯。”老高双手合握，仰头大饮。“敬希望。”

余晖不再多言，轻轻开门查看情况，老高也在身侧保驾护航。

门外并无异样，余晖和小悦出去后，老高在门口观望许久，知道二人行至转角马上要看不见人影了，余晖轻轻挥手告别，小悦轻轻抽泣看着老高，老高才回到屋内，关上门。

小悦擦干眼泪：“末日会结束吗？”

“会的。”余晖也不知道他只是在安慰小悦还是真的相信。

“那末日结束以后我们就回来找高爷爷好不好？”小悦轻轻摇着余晖的手。

“当然好！世界恢复以后，我们马上回来这里。”余晖揉了揉小悦的头。

世界会好吗？

现在公寓里倒是没有多少丧尸，即使有个一两只，余晖经历过与尸群的搏斗以后，也自信能够应付。虽然没有恶魔之力，但他已经相当清楚了丧尸的行动模式，只要不是巨型丧尸那种特例，保住性命还是没问题的。

再不济，直接叫魔眷出来就好了。

余晖小悦二人不再搜查，料想小悦父母没有应急钥匙，应该不会继续躲在这栋公寓里，物资也暂时足够。余晖想快些出去，打探苏洛的下落，不知她现在是否安全。

正当余晖想着从哪里先开始寻找小悦的父母比较好时，身后的开门声引起了余晖的警觉。

余晖将小悦护在身后，等待着来人，出来一对二十来岁的男女，看样子是情侣。

两人都脸色憔悴，面黄肌瘦，男的只穿了个大裤衩，胳膊细的像晾衣杆，女的披头散发，面颊已经瘦得凹陷了下去。

余晖面色阴沉，此时可不想多生事端，转了一下长枪，警示对方不要靠近。

那二人中的男的连忙开口：“大哥大哥，我们没有恶意。”即使余晖都不一定比他大。

说罢翻开自己身上的所有口袋，举起双手转了一圈，做完用手指戳了一下旁边的女人，那女孩反应过来也是同样的动作，意在告诉余晖二人没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