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短暂的休息杨文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杨文不再去管沙漠那边的事,也不想知道小金去了哪里,现在他只想回到那个自己长大的地方去看一看那个已经离自己而去的女孩。
拉尔基夫也跟随杨文一起,或许拉尔基夫也有着自己晚年无法弥补的遗憾,那个女人在他的眼里是那么完美,即使残酷的生活摧毁着他们的人生但她依然保持最完美的状态不向生活低头。
两人乘上了去往那个小县城的动车,杨文在一处靠窗的座位坐下,看着窗外飞速变化的景色杨文感到目前生活的厌倦,如果他没有坐上那开往沙漠的列车,如果他能早一点明白女孩对自己的爱,如果年少的自己能勇敢的站出来反抗自己的命运,或许女孩就不会含恨而终。
可惜没有如果。
“再刚刚离开那里的时候我也回去过,女孩快要高考了住在学校。”拉尔基夫说。
“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还是想不起来。”
“宋疏桐”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的疏桐吗?”
“对。”
“真好的名字,她应该很喜欢古诗吧。”杨文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
“你小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哈哈,杨文僵硬了笑了笑。”
很快列车离开市区行驶在一片稻田上,金黄色麦穗随风摇摆,拉尔基夫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稻田不禁让他回想起二十年前他总是以各种理由带着幼小的杨文去帮女人收割水稻。
晚上女人会做出一桌子美味的饭菜然后给拉尔基夫倒上满满一大杯纯酿的米酒。
而每次拉尔基夫都会喝醉,他就那样看着桌子对面的女人一口一口的喝着米酒忘记了吃菜,女人也含羞的低头吃饭。
女孩去世以后女人也不告而别,杨文出席了女孩的葬礼本想把女人接到城市里安享晚年由于公司的变故耽搁了,当拉尔基夫匆忙的回到村子的时候女人已经离开了,他向村民们四处打听,在邻居那里得知女人搬离了村子,拉尔基夫失落而归,之后的十年里始终在打听着女人的消息。
列车驶进车站,接下来他们还要乘坐大巴。
仍然是熟悉的蓝色大巴车,引擎发动的时候空气中夹杂着灰尘和汽油的味道,每个星期杨文和宋疏桐都要乘坐这样的大巴车去学校。
大巴驶过乡村的街道看着窗外逐渐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杨文变得更加沉默了,窗外的建筑让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家,而自己却又不属于这个时空。
大巴在村前的站牌停下,杨文活动活动僵硬的小腿随后二人向村子里走去。
犬吠声公鸡打鸣声,村口的鸭群沙哑的嗓音呼喊的着同班结伴前往小溪。
两人缓慢的走着,近乡情怯。
平房的屋顶上一名挺拔的少年正在练拳旁边的女孩一丝不苟的写着作业。
阳光洒在女孩的脸上更显得其美丽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