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装备的一行人陆续的消失在了暗道里,他们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所有人都知道此次一行既是永别,杨文看着重伤的拉尔基夫,随手丢过去一个箱子,两人相对而坐。
“其实我们已经无法摆平事端了对吧。”拉尔基夫淡淡地说。
杨文用领带擦着长剑:“大家都清楚,所有大门都关闭了,现在这栋楼就是一座炼狱场,无人能置身事外,我三岁丧父,五岁丧母,从七岁开始流浪街头,我18岁的时候遇到了我认为一生的朋友,现在他也在这个世界,但是我们从来没有一天像朋友那样相处,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正在做的,要去做的都是违背道德的,我的梦想就是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普普通通的长大,上一个大学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时而浪漫幸福时而焦虑不安,现在的每一天我都不知道我在为什么而活着,但职责所在又不得不做。”
杨文可以说是拉尔基夫看着长大的,拉尔基夫小的时候曾在苏联红军学校长大,苏联解体以后他失去了家园,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机缘之下当了雇佣兵,从人堆了爬出来到现在有了一份稳定的生活。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到你的心里走一走。”虚弱的拉尔基夫淡淡地说。
此时的天台顶部厚重地锻钢大门被人打开了,避难房里走出了两个不论是衣着还是相貌都一模一样的人。
“我来自未来,我比你要清楚现在的局势,我们必须要逃出去,这样才能活着,至于其他人我们养他们的目的就是代替我们去牺牲,从现在开始我叫基立莫夫,来自俄罗斯,你叫斯力克娃是我的表弟。”王远匆忙的整理着口袋里的资料。
此时在大厦的地下负一层,停车厂中央黑暗的环境中站着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在漆黑的地下车库若隐若现,男子慢慢的拿出口袋的打火机点着了嘴上的烟,火苗在黑暗的环境中显得异常突兀。
大厦内部,一名普通上班族打扮的人匆匆的走进了办公室,周围的同事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接到通知要加班,旁边的同事给家人打完电话边抱怨边打开了抽屉拿出一袋薯片充饥。
在几百名员工里有大约三分之二都是普通人,这无异于增添了杨文他们排查的难度,既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伤害民众,并且要赶在天亮之前解决掉他们,现在杨文他们处于被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地方出现失误都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
杨文清楚如果不做出一些反制措施他们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忽然!
另一边的拉尔基夫想到了一个问题,公司的人事部是非常严格的每一位员工都有严格的把关,上下班打卡都需要人脸识别指纹确认,他们不能直接进入到公司内部只能通过整容的方式去取代一些人,但是相貌可以取代指纹不能!这时候只要能找到人事部的中枢室并且找到所有人的档案,在系统里提取出最近没有指纹识别,或者指纹识别失败的人,就算不能百分百保证,但十月八九都能排查出来。
这不禁让拉尔基夫全身一阵,但随机又被浇了一盆冷水,指纹识别失败或者不识别会被记录,并且员工不能进入公司,既然他们顺利的进入了公司内部,那就说明人事部已经有了他们的人,那么调取档案就变得异常艰难。并且现在自己身负重伤,不拖累杨文就已经很好了,想完成这些事情简直难上加难。
另一边的杨文拿出了四个酒精灯一桶医用消毒酒精,在医疗包里拿出专业的手术刀具,拉尔基夫后背的刀伤深可见骨如果不及时消毒伤口感染他会在短时间内器官衰竭而死,腹部的子弹也没有取出来,控制室里的专业人员都死了,现在只能他自己动手了。
“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成功,但是如果不缝合伤口取出子弹你活不过今晚。”杨文淡淡的说。
拉尔基夫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拉尔基夫脱掉上衣揭开绷带健硕的肌肉已经翻开流着脓血,腹部的枪伤也在短时间内化脓,杨文将药品和工具摆放在简单搭建的手术台工作台上,随后打开紫外线消毒灯简单进行了消毒,看着排列整齐的消炎针拿起一支对着拉尔基夫的手臂注射了下去:“先给你打上消炎针,如果不消炎手术的时候也会感染,我们无法做到无菌环境,我只能尽可能的把风险降到最低。”
注射完不久拉尔基夫看着面前忙碌的杨文,意识逐渐模糊。
“对不住了,现在开始给你注射消炎针,刚才是麻醉,你需要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吧。”原来杨文趁着拉尔基夫不备拿起了旁边的麻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