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这话立刻勾起了楚三环的兴趣，自己可就是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或许就是他所说的‘狂人’之一。

“这些狂人们有什么特性么？以后我遇到了该怎么辨认呢？”

没先生闻言却又是摇了摇头：

“这我就不好说了，这类人我也只是有所耳闻，并没亲身见过。”

“这样啊……”

楚三环略有失落，不过没在脸上表露出来，他又问：

“那，如果我遇到了其他赐福者，是不是只要把圣母的面具带上就能免于干戈了？”

“你要知道，虽然圣母兄弟会存在，但我们是没有任何规矩或者内在束缚的。”没先生摇了摇头，“你遇到的人无论是敌是友，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这确实是在楚三环的考虑之中，一群信仰混乱的人，当然不会因为规矩约束就对相同信仰的人友善，他遇到的赐福者本就不多，左老大对他好是因为自己与对方的人种相同，亨利也许是因为左木瑶的关系，至于这个没有人为什么善待自己，他不好说。

或许是因为人性本善，或许是对方本身就乐于与人亲善，又或许他别有所图。

但无论如何，这些都是符合教义的‘为所欲’。

“所以我即使遇到其他相同的赐福者，我是指同样是混沌圣母之子的人，也不能随意向他们暴露身份？”

“那是当然。”没先生即答。

亨利将两杯‘夜猫子精华’放到两人中间的桌上，没先生端起杯子，稍稍挪开面具，正当楚三环以为自己能看到这个故作神秘的没有人的脸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只露出了少量嘴部，一瞬间便饮完了酒。

这个人是有多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啊……

楚三环有些诧异，也缓缓饮下了这杯酒。

一瞬间，他的观察力又变得敏锐，周围的晦暗处也明亮了些。

“这些酒……是只有赐福者才有效么？”楚三环问道。

他记得，就是自己在饮下夜猫子精华后，亨利才将自己引荐给没先生。

“这些配方可大有来头。”亨利说道，“木卫二身处的植物种蕴含着许多能量与特异营养，一个先驱赐福者在反复研究后发现将不同的植物按比例混合后用酒精稀释，就能让人能够吸收那些营养，从而产生不同效果，这也是分辨赐福者的一种手段。”

“你喝了亨利的酒就立刻暴露了你是赐福者的事实，好在遇到的是我们，如果是不怀好意的赐福者猎人们，那可就危险了。”没有人说道。

“赐福者猎人？”楚三环今天听到的新词有些多了，这戏东西都是他屡次通过网络试图查的资料，但是又查不到。

“你知道异星遗物是怎样产生的么？”没有人看向楚三环，隔着面具，楚三环却能感到对方的目光在看向自己的胸口。

也就是罗盘所在的地方。

“我听说过，是死在遗迹……神庙中的人，身边的物品的变为遗物。”

这是楚三环从左木瑶那里听到了小道消息，这种传言伴随着各类都市传说一起，很难判断究竟是真是假。

“是的，但又不绝对。”没有人肯定了楚三环的说法，他继续解释道：

“但首先，我们必须承认一个前提，那就是‘灵魂’的概念。”

关于灵魂，始终是许多学者们探讨的话题。

在木卫二殖民后，这一概念与异星诅咒被同时提出议论，尤其是在深层的摄魂心矿被挖掘后，连通物质与灵魂的渠道被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