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太子府
‘砰!!’
珍贵的花瓶碎了一地,太子云良博顶着个猪头在书房中歇斯底里。
旁边跪着一个丫环,嫩白的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赫然醒目,惊恐的眼睛里水雾弥漫。
随着太子对房中的花瓶瓷器不断打砸,丫环跪着的身体惊恐的颤抖着。
“杂种,婢女生的杂种,竟然敢打我,啊!!”
‘砰!’
又是一件珍贵的瓷器在地上碎裂开来,一片碎瓷片弹射到门框之上,落到赶来的裴庆权的脚边。
裴庆权将地上的瓷片捡起来,放手中端详。
清宣通化斗彩瓶,价值千两纹银!
裴庆权就这样走了进去。
太子正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面色狰狞,配合着高高肿起的双脸,更加不忍直视。
太子看见裴庆权的一瞬间眼睛一亮,对着跪在地上的丫环大吼道:“滚出去!”
丫环慌忙退出书房。
太子看着裴庆权慌忙开口:“裴师,你替孤想个办法,孤要云清死无葬身之地!!”
“太子殿下,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我听,您是储君,无故殴打是重罪,便是身为皇子也是逃不过这个责任。”
太子知道裴庆权是皇后指给他的,是太子府最重要的幕僚,他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噼里啪啦一通,将发生之事详细的说给裴庆权听。
“裴师,你替孤想个法子,孤要他死!”
裴庆权听完沉默不语,有些心累,缓缓问道:“你今天早上带六皇子出去狩猎是什么意思,是要除掉他吗?”
“孤没想要他性命,只是想着让他不能人道,只是未曾想那两个畜生凶性大发,竟将我们撵散了。”太子连忙解释。
“六皇子可能察觉到今天早上太子殿下动作,不然他不敢跟您翻脸,更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打你,毕竟他的一切都是娘娘给的。”裴庆权缓缓说到。
“是啊,那个贱种一切都是母后给的,他怎么敢打我,母后都没有打过我,他怎么敢的呀!!”
看着重点又歪了的太子,裴庆权心累至极。
他不得不纠正,道:“殿下,您要上位还需要宗人的支持,一位皇子的支持对您至关重要,不能对他逼迫太狠。”
裴庆权又道:“殿下,一个女人而已,只要您坐上那个位置,这样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听到裴庆权提到皇位,太子云良博心中一片火热,
“裴师,孤是太子,大燕帝国的太子,皇长子,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本孤的,何须他的支持,他不过是贱婢所生,是母后将他抚养长大,他本就应该无条件的支持孤。”
想起云清倚在门框边那俊美的容颜,太子云良博脸色又是一阵狰狞。
又来了,裴庆权一脸无语,他觉得得下一剂猛料。
“殿下,皇上已经有废东宫的打算!!”
太子眼睛徒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庆权,声音徒然提高,像被踩尾巴的猫,道:“你说什么!!不可能!!”
“正常情况下当然不可能,你还记得前两天被抄家的梅家吗?”裴庆权叹了一口气。
太子听到梅家两个字,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娇媚脸蛋。
“你你是说”太子气势突然萎靡下去,
“没错,就是梅昭仪!”裴庆权认真的对太子说到。
“可是,他都没有碰过她。”太子有些慌张,
“没碰过,那也是皇帝的女人。”裴庆权有些头疼,“你别管她了,她过两天也就是一杯毒酒的事。”
太子慌了,他近乎跑过来,紧紧的抓着裴庆权的手,颤抖着声音道:“裴师,现在怎么办,本宫的太子之位不能废。”像是在问裴庆权,也像是在问自己,“母后,对!找母后,她一定有办法。”
裴庆权一把拉着跑出书房的太子,道:“殿下,不要慌,现在陛下不会动你。”
太子听到这话,冷静下来,看着裴庆权,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殿下,你的太子之位,不仅是你母后努力的结果,也是各方势力平衡的结果,陛下不会动你,也动不了你。”裴庆权看着太子仍旧高高肿起的猪头,那一对小眼神里有着强烈的求生欲,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殿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做出格的事让陛下抓到把柄。”裴庆权一脸认真,“还有,不要去招惹叶府的大小姐,这桩婚事是陛下和叶相定下来的。”
太子一脸茫然,叶府的婚事和他的太子之位有什么关系?
看着一脸茫然的太子,裴庆权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但是就怕这种什么也不懂的误事。身处东宫之位这么些年,对于朝中的政治嗅觉几乎为零。
不能影响到未出阁的五皇子!!
裴庆权认真的对太子解释道:“六皇子的背后没有势力,他是一个婢女所生,这也是会有这桩婚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