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猗窝座舔了舔手臂上流淌下来的血。
原本被切成两半的手臂瞬间恢复。
这便是上弦鬼的恢复能力,所有伤势都能在刹那间修复,可怕到令人绝望。
“为何要绕过我对其他人出手?恕我无法理解。”杏寿郎朗声道。
猗窝座的身上有着同样强烈战意,这种战意,往往是追逐强大的意志坚定之辈才会拥有,这样的存在,一般只会优先选择能与之抗衡的人出手。
而不是一出现就先朝挑毫无威胁力的人下死手。
“看到弱者,我便反胃。”猗窝座淡淡道:“强者的战场,弱者,只配冰冷的躺着。”
他没有丝毫掩饰对弱者厌恶,仿佛除杏寿郎之外所有人,都是垃圾。
“强弱并不只依靠身体来判断。”杏寿郎沉声道:“任何人都有其存在的价值,无论是谁,在各自领域尽可能完成自己的责任,就不能被称之为弱者。”
猗窝座笑了笑,道:“真有趣,你是柱吧,身上的战斗之气高度凝练,仿佛经过了千次万次的捶打,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成就,不了得。”
“在我所杀的柱里面,你是最为纯粹的一个,为表示尊重,告诉你我的名字,猗窝座。”
“炎柱,杏寿郎。”杏寿郎同样道。
猗窝座语气忽然一松,道:“我有个很好的提议。”
“你也变成鬼吧,每次看到拥有武道天赋的人才一个个死去,我就感到遗憾。”
“如果变成鬼,无论一百年还是两百年都能任你锤炼,你也渴望迈入至高之境,不是吗?”
杏寿郎轻轻调整刀口,将身体下压,做出攻击姿态,态度很明显。
“我不可否则对更高境界的追求,但我永远不会加入你们。况且,生命之绚烂,正是因为它的有限,在短暂的生命里才会更加珍惜家人、朋友,珍惜每一次过往的经历。”
猗窝座长叹一口气,显得非常遗憾,却又像在预料之中。
“为什么每个被我邀请的柱都是这样呢,难不成你真想要为这些弱者献出生命?”
猗窝座指了指炭治郎等人,然后又看向不远处的列车,道:“还有这两百条杂鱼。杏寿郎,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会死,而你可以活下去,并且拥有更精彩的人生。”
这是个对武道有着极致追求的鬼,渴望在这条路上有着同样志向的对手。
杏寿郎是他少见拥有如此天赋的人才,不惜屡屡发出邀请。
然而,这些话语并没有动摇杏寿郎分毫。
“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杏寿郎声音铿锵,坚毅有力,道:“保护人类是我的职责。”
“在天亮到来之前,他们之中,不会有任何人死亡!!”
声音传荡在轨道之上,寂静的山野里,显得尤其清亮。
他的意志,就像火焰般,熊熊燃烧,划破了黑暗。
因为猗窝座出现而带来的窒息感,忽然消散一空。
杏寿郎就像一堵墙,屹立在所有人前方,为墙内的人带去安全和温暖。
“炼狱先生。”炭治郎双眼通红,他从杏寿郎身上,闻到一股毅然赴死的决然。
猗窝座长长叹了一口气,鬼真是孤独啊,百年来,所有能被看得上眼的,都没有选择和他一起在这条路上奔跑。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死吧。”
“破坏杀罗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