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味儿？”刘俊咂么了一下嘴，有些迷惑。

“就比水多了点儿香味？这东西怎么就只有香味？”汪恒也迷惑了，“看着粘粘的，到嘴里直接化了，和喝水的感觉差不多。奇怪。”

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舌头在唇齿间来回了几转，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那些液体的存在了。

刘俊托起手中的容器来回端详，有一个形似半蹲的人形纹络，一个兽首，一只鸟以及一条鱼和一株树，就没了。“盖子上有什么特别的么？”

“就一个形似太阳的纹络，”汪恒凑近应急照明灯睁大了眼睛，“在文献上看到过，很常见的。”

“好吧。哎，算了，就这样吧。”刘俊感觉有些失望，千年前的东西，就这？色香那么诱人，结果没滋没味啊！这怎么对得起刘大美食家的期待？他渐渐失去了探究的兴趣，开始把注意力往其他文物上转移。

汪恒看着手上空空的盖子，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留点儿后面做研究的。自己怎么就没克制住？不应该啊。

临时储藏室里安静了两分钟。

“按理说消防也快到了吧？”胖子还是忍不住想外面的大火。

“院子里有微型消防站，一直都没听到动静，可能人员出意外了。楼里只有警报响了，自动灭火设施没动静，可能也被破坏了。单位位置有点儿偏，消防过来需要时间……”

“打住打住！我就随口一问……怎么全是坏消息？”

汪恒指了指大门：“甲级防火门，最少能撑一个半小时。”

“……还真算是好消息。”

气氛有沉默下来。

“你有没有觉得头晕？”刘俊已经彻底没了探究文物的好奇，一屁股在墙角坐了下来。

汪恒提起了警惕，往大门走了过去，仔细沿着门缝查看了一圈，点了点头：“密封的很好，没有烟气泄露进来，应该不是火灾的原因。”回过身来，汪恒盯住了胖子的大脸。

“鼻血能流多少？我是医生还能不注意？虽然撞门时摔了一下，但肯定不至于脑震荡……”刘俊没好气的道。

汪恒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文物收纳架上。

“不会吧？”刘俊有些吃不准了。

“我也开始觉得有点儿头晕了……多半就是它了。”

“我怎么觉得那容器在发光？”

“我还以为是我近视眼花了……”

刘俊踉跄着向架子靠了过来，想看个仔细。汪恒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嗡——”一扇虚幻的2米见方的门户出现在两人的眼前。门内氤氲雾气环绕，看不真切。

有些迷糊的刘俊左手顺手从架子上拿了个指头大小的青铜碎片扔了进去。一阵涟漪散开，门户恢复了平静。刘俊探头从侧面往门户后面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真扔进去了？

刘俊又从架子上拿了个青铜面具往门里扔。这次汪恒看到了，想要阻止却没来得及——他还扶着刘俊右胳膊呢。

“文物啊，别扔了！”汪恒赶紧出声。

“哦，没注意。”刘俊回头报以歉意一笑，身子又往门的后面探去，想再次确认一下地上的情况。奈何先迈出了被左脚挡住的右脚……一前一后，两个人影都跌向了门里……汪恒下意识的想拉住身旁的另一个文物架子，结果没有看准，只划拉到了几个小的青铜文物。汪恒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这死胖子太重了，当初自己应该坚持锻炼的……

灌木丛里的铁头有些犹豫，要不要靠近些？

现在离得太远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更何论其他？可靠太近被发现了怎么办？村子就这么大，事一旦传出去自己就社死了呀！还怎么在村子里混？怎么面对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