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春一脸茫然的看着姚老四,又转过头看了看姚婧婧,心中纠结万分,似乎在做着人生中最艰难的抉择。
最后在姚老四坚持不懈的鼓励下,他咬咬牙勉为其难的开了口。
“姚……姚姑娘,有……有件事,我一……一直瞒着你……”
由于太过紧张,童一春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姚婧婧忍不住调笑道:“童监工切莫着急,我四叔的嘴刚利索,你可别再被传染了!”
“要不我来替你说吧!”姚老四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生怕童一春再临时反悔。
童一春面色一红一口回绝道:“不行!”
如此私密之事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岂不是在打他的脸,他以后还有何颜面在面对这叔侄俩。
“还是我自己说吧!”
童一春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鼓劲一般,站在一旁的姚婧婧脸上却突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童监工,承认自己是个女人有这么困难吗?”
童一春骤然抬头,眼神耸动,那感觉比刚刚目睹姚老四突然能好好说话还要惊诧。
下一刻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扭过头怒气冲冲的对着姚老四吼道:“你这个叛徒,小心我拔掉你的舌头!”
姚老四吓了一跳,连忙摆着手为自己辩解道:“我没说!我真的没说啊!”
童一春一脚揣在姚老四的膝盖上,“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你若是没说姚姑娘怎么可能会知道?”
姚老四疼得直跳脚,却依旧龇牙咧嘴的否认道:“我冤枉啊,二妮,你倒是替四叔说句话啊!”
姚婧婧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里突然漾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好了童监工,你就别拿我四叔出气了,他什么也没对我讲过,可你别忘了我可是一个大夫!”
“大夫?”
童一春愣了一下,终于想起之前在山上时姚婧婧曾给受腰伤的他把过脉,难道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识破自己的身份的?
“《医脉真经》里对男女脉象之间的差异做了明确的表述,三阳从地长,地气上腾,故男子尺脉常沉而弱;三阴从天生,天气下降,故女子尺脉常盛而浮。男子阳多而阴少,其脉多应于关上,所以寸盛而尺弱。女子阴多而阳少,其脉多应于关下,所以寸沉而尺盛。因此对于那些经验丰富的大夫来说依据脉象分辨男女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姚婧婧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两人却连一句都没有听懂,不过童一春总算是相信了姚婧婧是凭自己的本事知道他的秘密。
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惴惴不安的问道:“你从脉象上除了瞧出我的性别,还瞧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