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儒眼中流露出几分羞愧的神情:“我……我也不想的!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年除了能掉几本书袋别的我什么也不会,你若让我拿着锄头下地干活,那还不如索性一刀杀了我!”
姚婧婧心中很是无语,与这样的废物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她当即决定不在理他。
“随便你吧,该说的我已说到,要怎么样过日子是你自己的事,有本事你就一辈子缩在家里,永远别出门!”
姚婧婧说完怒气冲冲的转身出了门,身后却突然传来姚子儒声嘶力竭的哀鸣声,乍一听像是在哭,仔细一听其中还夹杂着许多让人听不懂的谩骂。
姚婧婧心里一惊,姚子儒这模样活脱脱是精神病前兆,难道这两个月真把他关出问题来了?
话虽这样说,可姚婧婧委实没有太多时间去关注这位堂哥,这个冬月她几乎忙得脚不沾地,一天数次的往返于清平村与长乐镇之间。
有欧阳先生做中间人,景天制药坊生产出来的几种药品很快在埕阳县城取得了热烈的反响,大小药铺都将它们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来吸引人气,一时间制药坊的订单激增,利润与往常相比足足翻了两番。
虽然累到了极点,可孙晋维看起来格外开心:“这做生意啊最忌讳在一棵树上吊死,以往咱们只能靠着陆老板的订单过活,我这心里总是不太踏实,如今可好了,就算他以后不再与咱们合作,咱们的生意照样能红红火火!”
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胡掌柜的眼界也扩大了不少:“二位东家,只要咱们生产出来的药品效果好,那就不愁销路,县城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咱们还要把咱们的药卖到临安,卖到京城去,到时候咱们也不把药批发给别的药铺了,索性开几间杏林堂的分铺,专卖咱们自家生产的药!”
姚婧婧笑着点点头:“胡掌柜所言甚是,到时候少不得要让你去打前站,不知胡掌柜可否舍得离开长乐镇?”
胡掌柜哈哈一笑:“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大东家开口,别说让我去城里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孙晋维笑得一脸狡黠:“婧婧,你放心,那几个掌柜都被我训练得差不多了,如今个个都能独当一面,到时候真要开分铺就派他们去前面折腾,咱们几个只需躲在家里数钱就好了!”
胡掌柜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大东家当时非要收那几间不值钱的药铺,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虽有这个想法,可大城市不比咱们这个小地方,各种关系错综复杂,若真想把咱们的杏林堂发扬光大,需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切都等到年后再说吧!”
姚婧婧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过年前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那就是带着自己的爹娘搬进新宅!
童一春是一个做事非常靠谱的人,虽然天气寒冷,困难重重,可他还是按照约定在小年之前将房子盖了起来。
眼看就要过年了,他手底下的那帮工人个个思乡情切,归心似箭,在姚婧婧替他们结算了工钱之后当晚便全部离开,空荡荡的破庙瞬间只剩下童一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