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胡见建义媳妇进屋,职责所在怕李建义被害就跟了进来,听了建义媳妇的话差点没给她跪了,就李建义身上那个脏,别说江采月这么干净的人不会愿意碰他,就是自己碰一下都犯膈应,靠在门框上嘲讽道:“你这一天烦不烦人?没见过大夫看病?真把你男人当宝,你倒是给他洗干净点儿?这都要包浆了。”
在末世待久了,什么样的洁癖都不存在,所以老胡不说江采月还没太注意,听老胡一说江采月看了眼李建义泛着黑色油光的手腕,突然就感到手指有些粘乎乎的感觉,再看他那一头都粘了灰网的头发,突然就觉得自己再好的医术待会儿都不知该怎么给他下针。
江采月道:“建义媳妇,待会儿我要给你男人下针,你先把他洗干净了。”
建义媳妇不乐意了,“家里哪来的水给他洗?”
江采月道:“没水不会去挑?挑不了雇个人去挑。”
“你说的倒是轻松,当谁家都像你家安郎那么能赚钱?要有钱我家也挨着山脚下盖房子了。”
“这是你男人,你不想治好他的伤?”
“当然想啊,可我一个女人有啥办法?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自己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哪还顾得了他?”
说完,建义媳妇转身出去,江采月知道和她说不通,可这么脏她真不下了针,正想着要不就不管了,反正抓出凶手也未必非要李建义醒过来,一切要不就按着原计划算了。
老胡道:“弟妹,你先别急,给他洗澡这事儿交给我老胡了。”
江采月道:“这怎么好?你是官府派来保护他安全的,又不是来给他洗澡的。”
老胡咧着嘴笑:“这有啥,别说他就是脏点,还算是个人,就是死尸我都洗过,大不了就当他是个尸体好了。”
江采月闻言捂着嘴笑了,这老胡为人倒是爽快,和他说话有时能把人乐死。
陆安郎之前听着建义媳妇大喊了句什么,但人在厨房没听清,等端了药进来听到老胡说的话,问道:“洗啥死尸?胡大哥在说从前办的案子吗?”
江采月指着床上比死尸还不如的李建义,“不是说死尸,是说他这么脏怎么下针啊,我让建义媳妇给他洗一洗,建义媳妇不愿意,胡大哥说他来洗。”
陆安郎听江采月说建义媳妇不肯给洗皱了下眉,道:“这怎么能让胡大哥来洗?要洗也是我来洗,采月,药先在这儿晾着了,我去挑些水回来烧一烧给他洗澡。”
“嗯,那你去吧,不急,不用太多水,他的伤在头上,下针也是在头上,只要把他的头发和头皮洗干净就行。”
陆安郎点头就往外走,本来想拿扁担挑一担回来,可想洗头用不了那么多,又把扁担放下,拎了个桶就出去了。
到沈文东家,沈家人都在院子里的葡萄树下乘凉,见陆安郎拎着水桶进来,沈夫人不高兴地道:“这建义媳妇真是把你当她家雇来的用?你也别惯着她。”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