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俏心里也不好受,她如鲠在喉地抬着头解释:“我和阿夜被困在山里,半个月前才好不容易走出来,又害怕追兵,一路从木金山走回了边城,进门还被守城兵拦住把我的玉佩拿了,三哥!我好委屈啊!”
说着,她像是宣泄一般地嚎啕大哭起来。
齐凌夜见状心里不是滋味。
但他明白,沈红俏只有在面对亲人的时候,才会毫无顾忌地流露出这样的感情。
而对着现在的自己,她怕给自己增添负担,所以选择什么也不说。
全三金听了她的话气不打一出来,当下就挥舞着拳头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妹妹!你告诉三哥,哥哥帮你狠狠地教训那些人!”
齐凌夜走进,把沈红俏拽出来擦了擦眼泪。
她摇着头说:“三哥,那些现在都不重要了,你来了我们就更加方便,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回京,不然天下就要大乱了!”
宣泄完积压多天的情绪,沈红俏还是记得有正经事要做的。
全三金当下答应了:“这是小事情,你们还是跟着我去我那里住着吧,县衙再好哪里有自己的地方好呢。”
说着,他又把目光投向了齐凌夜怀中正睁大眼睛到处乱瞟的齐靖淼。
“嘿,这是我外甥吧?”
沈红俏笑着从齐凌夜手里把孩子接过来,放到他面前:“我和阿夜的孩子,还没满月呢,叫齐靖淼,小名叫淼淼。”
“都说外甥像舅,这孩子长大会不会跟我一样风流倜傥啊。”全三金沉浸在奶娃娃的神奇魅力之中,浑然不觉齐凌夜危险的眼神。
“别胡说了,你和俏俏都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像你,就算是,我也不希望我儿子长得跟你似的,歪瓜裂枣!”齐凌夜狠狠地瞪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