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忌惮着齐靖淼在,见不得血腥,他上来的第一瞬间就会割了他的舌头喂狗!
沈红俏在齐凌夜出现的瞬间心里瞬间平静了下来。
她上前抓住齐凌夜的胳膊稍稍用力,后者就卸了掐住士兵脖子的力道。
齐凌夜顺着她的手,把她带进了怀里:“对不起,俏俏,我回来晚了,让你和孩子受委屈了。”
沈红俏摇摇头,稍稍拉开二人的距离之后指着地上药效已经开始发作,腿软脚软的士兵说道:“我给他扎了麻醉针,估计要保持这个状态半个时辰。”
“你有话要问他?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你!?”齐凌夜和沈红俏现在极为默契。
只要她起个头,说一句话,齐凌夜就能够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沈红俏笑道:“是这个人自己上门来找我的,说是给县丞看了我的玉佩,要我去县衙确认,但是我觉得他在说谎,不过说了两句他就急起来,硬要把我抓回去。”
“该死的狗杂种!本王就该割了你的舌头喂狗,砍了你的双手沤肥!”齐凌夜一脚狠狠地踹在士兵的腹部,即便有麻醉针的作用,也疼的他立马倒地不起。
沈红俏看了看客栈外面,还好这些人为了避祸躲了出去,不然听见这话估计又该起波澜了。
她拉着齐凌夜的手说:“咱们上去问,这里人多眼杂,我怕会惊动他背后的人。”
“好。”齐凌夜应了一声,然后拎着士兵的后领子就往楼上走去。
而沈红俏则是转过身来,对着外面的一众惊恐交加的人施施然行了一礼。
“实在不好意思,追债的追上门了,惊扰了各位,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交给掌柜的陪各位好酒好茶。”
说完,她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下就走了。
虽然众人都觉得这里面有内情,但是人家出手如此阔绰,也不好说什么了,只闭紧了嘴巴,跟着小二进入大厅内重新开始吃喝起来。
所有人都心有灵犀地没有提及刚刚的事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翻来覆去地看着手里的银票,嘴里振振有词:“啧啧,这小娘子真是有本事啊,一百两银子封了这么多人的口,怕是来头不小。”
二楼上,齐凌夜把人重重的甩在了地上,沈红俏紧随其后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这个屋子就是与世隔绝的空间,他们在里面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沈红俏先是把齐靖淼放回了床上,哄着他睡着了,又让齐凌夜拖了一盏屏风过来挡着床,自己则坐在了屏风前的一把圈椅上。
她捧着一盏清茶,看着面前被齐凌夜摆弄成跪地姿态的士兵启唇问:“你刚刚说的牛大,是什么人?”
“又是牛大!?”不等士兵回答,齐凌夜就皱起眉头说。
沈红俏奇怪地看向他:“你也知道牛大?”
齐凌夜颔首,把自己今天早上在破庙调查的事情和去县衙门前认了认牛大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