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沈红俏就想过,如果以后有一个人,愿意在她不能够动弹的时候为她喂药抹身,那这个人呢一定就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当时她的同学们对她这个理论不屑一顾,可她却仍旧将之自诩为医学生的浪漫。
而今,当年浮想联翩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倒让沈红俏有些害羞了。
若说齐凌夜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她是不信的,可是她不相信人家爱她吧,人家又偏偏对她这么好。
亲自喂药,只怕齐凌夜的爹妈都没有这福气。
齐凌夜见她忽然盯着那堆碗害羞起来,心里好笑,这丫头脑回路真不是一般的清奇。
知道他救了她之后,反而不发脾气不害羞了,现在又对一堆碗害羞起来。
“行了,你的伤口还是让本王帮你缝好吧!”说着,齐凌夜就要提针扎肉。
沈红俏抬起手拦住他:“慢着慢着,王爷,你能不能先回过头去,或者干脆让我自己来缝?”
齐凌夜看了看她只有一只手能够抬起来,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针线挑眉问:“你确定你一个手能行?”
这个时候,沈红俏才意识到自己的肩膀还受着伤,另一只胳膊根本抬不起来。
她尴尬地冲他笑:“那,那还是王爷来吧,不过,我得先教教您啊!”
沈红俏趁着给他讲解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把能活动的那只手藏进被子里,从空间里拿出一支麻醉消炎针扎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沈红俏眼里一下子泛出了泪花,果然盲扎还是很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