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能够给秦隶看的,又何必非这些口舌来解释,她立马就明白过来,这伤势应该是在比较隐蔽,或者不那么方便看的地方。
秦隶顿了一下,随即也反应了过来,红着耳根同沈红俏解释:“师父,是徒弟唐突了,还请师父原谅。”
沈红俏眼下只觉得抱琴是个再体贴不过的人,笑眯眯地摆摆手:“没事,你不过也是关心则乱罢了。”
抱琴听了这话直在心里叹气,关心则乱的又岂止是秦隶一人呢。
最终,秦隶只留下了一瓶治疗瘀伤的特效药就走了。
等他走后,抱琴这才张罗着,让知书去打热水,自己则是找出干净的衣服和纱布,要帮沈红俏洗漱上药。
沈红俏把一身衣服除尽,又将江傲雪临时包扎的伤势露出来,抱琴看着直觉触目惊心。
她倒吸一口凉气道:“郡主!这是何人所为!奴婢一定要去告诉王爷,让他狠狠地惩治这些恶人!”
沈红俏笑着摇头:“大可不必了,我估计他现在已经下去见阎王了,不过,王爷是怎么追过去的?”
抱琴眼珠一转,咬了咬下唇,就把齐凌夜回来之后发现沈红俏不见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还特别强调了他的失态和难以抑制的怒火。
“王爷特别生气,后来顺着赵军医给的线索去了那个酒馆,在那里和雪年碰了头,雪年看见你被一个长着八字胡的人带走,王爷这才追了过去。”
一边说,她还一边观察着沈红俏的反应。
可是出乎她预料的是,沈红俏似乎对齐凌夜生气这件事并不感兴趣。
她反而问:“雪年也来南疆了?是他给了王爷线索?看来我真的还得去谢谢他,上次救了我弟弟,这次又救了我。”
“郡主,那王爷也救了您啊,您就没别的感觉吗?”抱琴瞪着眼睛追问着,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一点点别的情绪。
然而,沈红俏只是耸了耸肩膀表示:“王爷来追查,也只是公事公办而已吧,毕竟这次我随军是他一手造成的,若我真的出事,他回去了也不好跟太后娘娘交代。”
抱琴闻言仰天兴叹,心中默念。
王爷,奴婢只能帮您到这里了,郡主她不感激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再说秦隶从沈红俏处离开之后,又在军医处附近徘徊了片刻,直到遇见知书再度拿着旧衣服出来,他上前与之耳语了几句之后才离开。
之后便匆匆赶到了齐凌夜的营帐内。
此刻,齐凌夜正和全三金在一起议事,见他突然进来就停下了话头转头看向秦隶:“郡主如何了?”
秦隶对全三金微微颔首,之后才答道:“回王爷的话,郡主暂无大碍,只是肋下应该是受到了撞击或者殴打,导致有些瘀伤,微臣已经留下了一瓶消瘀化肿的膏药,交给了抱琴姑娘。”
听他说沈红俏并无大碍,齐凌夜隐约间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叹得极为隐秘,不仔细听都容易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