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却并不答话,只是仍旧表情痛苦地捂着腿,额头上还渗出了丝丝的汗珠。
芸香姑姑只能先去请太医了。
宁婉音看着也急的团团转,一会儿就想起了沈红俏会医书,就说:“太后娘娘,趁着太医没有来,先让俏姐为您看看吧。”
见此情形,沈红俏几步上前,小声说了一句:“娘娘冒犯了。”
随后搭上了太后的脉门,见她脉相虚浮,又动手抹上了她的膝盖。
沈红俏左右晃动了一下膝盖,她就疼得更加厉害了,一下子久知道了太后这应该是关节炎。
她麻利地伸手进自己的挎包里,单手摁上铜钱,探手到空间里取了数贴风湿膏药出来放在包里,又抽出其中一张,掀开太后的衣袍,贴在了她的膝盖上,再用自己温暖的手心将药效揉散发散开。
只片刻的功夫,太后痛苦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放松的表情。
见她放松下来,沈红俏这才停下手,将她的衣裙放下来整理好。
等到太医在这大冬天满头大汗地赶过来的时候,太后已经笑眯眯地在和沈红俏说话了。
芸香姑姑总觉得眼前一幕难以置信,像是做梦一样,明明刚刚还痛不欲生、说不了话的人,现在怎么就能笑着聊天了呢。
太后和沈红俏的对话被门口突如其来的太医打断,她冷眼看了那八字胡的太医一眼道:“等到你们赶过来,只怕哀家还有得熬!”
太医“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求饶:“求太后娘娘饶恕臣来迟之罪!”
他年纪也不小了,却颤颤巍巍像是一只鹌鹑似的,太后也于心不忍,只能摆摆手让他退下:“罢了罢了,你走吧,哀家不需要你了。”
“可”太医觉得既然有病痛还是要诊治一二的,哪怕现在不痛了,至少也要探个脉找出为什么疼吧。
太后拍了拍坐在她身边的沈红俏的手背,笑容慈和。
“哀家呀,有俏姐一个就够了,你们这些没用的都回去好好伺候皇上吧。”
匆匆赶来的太医就只能默默退下。
沈红俏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巧合的事情,刚好太后就关节炎发作被她碰上,又刚好她帮着镇了痛。
太后揉着自己微微温的膝盖,脸上净是畅快的神色:“哀家听婉儿说你医术神乎其技的时候,还觉得她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你是尽得顾卿家的真传啊!”
“太后娘娘谬赞,臣女不过是雕虫小技,能够为您分忧解难是臣女的福气。”沈红俏坐在椅子上乖顺地低着头。
“你也不必自谦,有本事就是有本事,哀家这腿疼是老毛病了,吃了那么多药、看了那么多太医,也没见有谁能够治好的,你这雕虫小技反倒治好了,哀家要赏你!”
她还记得刚刚沈红俏帮她贴膏药做按摩的时候,那一副镇定自若的冷静样子,相比较于宁婉音的情真意切但是慌乱无措的做法,她的表现更加令太后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