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郡主。”齐凌夜却只是抱拳回礼,态度看起来更像是和严肃的大臣见面。
太后见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小儿女的心动,顿时有些气馁,心里不由得想自己今天是不是白帮婉音打扮了。
这时候,齐凌赟却插嘴说:“母后,那儿臣和丹阳郡主是不是也算是青梅竹马啊?”
太后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别来捣乱。”
说完,等到对着齐凌夜和宁婉音的时候,又换了一副表情,格外的慈眉善目:“你们现在不熟悉也没关系,以后多相处相处就好了,哀家记得小时候婉音最喜欢跟在阿夜身后‘阿夜哥哥、阿夜哥哥’地叫个不停了呢。”
如她所料,听见这打趣地话,宁婉音的脑袋垂得更低了,露出来的耳朵却是血红血红的。
接着,太后又拉起齐凌夜的手:“阿夜啊,婉音是个很好的姑娘哦,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又通诗书知礼义,比京中的任何贵女都不差丝毫呢。”
可惜,齐凌夜并不打算接下这份安利。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听出了太后的打算,他婉拒道:“多谢母后为儿臣打算,只是,儿臣现在并没有成婚的计划,不敢耽误丹阳郡主的前程,辜负您的美意,还请母后恕罪。”
被忽略的宁婉音,脸上闪过一丝神伤。
出师不利的太后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脸上带着要哭的表情说:“阿夜啊,母后没有别的心愿,就希望你跟你皇兄一样成家立业,可你现在连个正经王妃都没有,算怎么回事呢?”
面对这样的催婚,齐凌夜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他进退有度。
“儿臣相信母后是为了我好,只是,儿臣没有皇兄需要繁衍后嗣,让江山后继有人的苦恼,儿臣只想抛头颅洒热血,为皇兄守护好父皇传下来的江山,并没有别的念想。”
这不知道是第几次太后被用这样的说辞打发了。
她愤愤地用手里的金筷子挑了挑金碗里的米粒:“念想念想,哀家的念想就是快点儿抱上金孙,皇上那没动静,你又不肯成亲,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你又说没有,哀家介绍这么好的姑娘给你,你也不要,你是要,要气死哀家啊!”
太后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就要气昏在饭桌上,可是齐凌夜不吃她这一套,只扶着她在凤椅上坐下,还分出一只手帮她顺气。
齐凌赟见状也劝说太后:“母后,阿夜不愿意就别强迫他了,这种事情总要自己心甘情愿才好啊,强拧的瓜不甜的。”
说着,他还看了看宁婉音,他觉得丹阳郡主也许还有点儿那个意思的,平日里寻常的宫女第一次看见齐凌夜的眼神他见得多了,不是脸红就是耳热,就像她现在这般。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丹阳郡主注定是要错付了。
毕竟是带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真要生他的气也不可能,太后叹了口气,不放弃最后一点希望,抬眼看齐凌夜问:“那就让婉音跟着你出宫去王府住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