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溪镜沿着山中小路到了琉璃国与上阳国的交界处,上阳国实力比琉璃国强大很多,之所以琉璃国一直没有被上阳国很少进攻除开琉璃国对上阳国一直很警惕还有挨着琉璃国的金乌国与琉璃国联手抵御,金乌国的国力与琉璃国差不多,刘溪镜不敢去往更离自己更近的金乌国因为那边也可能遍地都是正阳府的三等弟子,所以便选择了较远一点的上阳国。
琉璃国与上阳国的交界处名为千伏关,易守难攻,就算上阳国的人发动进攻也能拖到金乌国的士兵前来支援,因此这里的防守十分严密,刘溪镜之所以选择这座关口离开是因为正阳府可能会以为自己不敢从这边离开从而在这边安排的探子会少一点。
不得不说刘溪镜的赌运十分的好,琉璃国与上阳国还有第二座关口,不过这座关口已经很长时间没受到上阳国的进攻了,所以看守并不是很严密,此刻的城头上,沙鹏与沙正昊并肩而立:“爷爷,那个家伙真的会从这边离开吗?”“那个小家伙才十五岁,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十五岁要逃出这个国家你会选择哪个关口。”沙正昊点了点头,沙鹏摸着胡子笑了起来。
刘溪镜换了一身粗布麻衣进入千伏关内,里边就好像一座小型城镇一样,有着各色各样的人,刘溪镜往脸上抹了一些泥土,看起来就好像是落魄的流民一样。
刘溪镜先去买了些干粮,然后在市井中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小客栈,拿出当年自己母亲在临走时给他的银子要了一件最便宜的房间。
刘溪镜推开房间的门,屋内只有一条长椅一盏烛火一张床,并没有其他东西,刘溪镜进入房间内直接躺在了床上不由得感叹道床铺的温暖,这段时间里,自己要不是就睡着地上,要不就睡着破庙中,刘溪镜躺在床上缓缓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凌晨,刘溪镜起了床之后吃过早饭便准备在城中转悠一下寻找一下出关的方法。
刘溪镜一边在城中闲逛,一边听着周围小贩的吆喝声与讨价还价的妇人声音,遇见了刘溪镜感兴趣的他便悄悄在附近的探子上驻足,假装翻看东西却一直听着他们的聊天,刘溪镜因为只看不买再加上身上衣着并不想那种有着闲钱的人,故而被好几个小贩打发离开了。
刘溪镜苦笑不停,但这天打探到的情报确实不少,想要从从千伏关关口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必须要有通关令牌以及身份证明,像刘溪镜这种的自然是不可能从正门走出去了。
但是却有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在附近一个叫做青石县的县城中发生了大面积的蝗灾,当地县令平日贪污无数,害怕被朝廷查出便携带家眷与财产躲了起来至今渺无音讯,那些县城中的平民则是苦不堪言,有一部分的流民到了千伏关中,有许多流民被倒卖人口的人抓到了按照流言所说这些流民会被贩卖到上阳国给别人做奴隶,虽然刘溪镜不能确定事情的准确度,但是这无疑是当下最好的办法,毕竟虽然现在并没有在这边发现正阳府的探子,但是绝对不是没有!
夜晚,刘溪镜穿着从街边乞丐那里换来的衣服,头发跟脸上沾满了衣服,在那处传闻中有人贩子出没的街道里找了个角落躺了下来,整条街在夜晚的时候异常安静,刘溪镜装作睡着的模样等候在街道上,身上的物件尽数被刘溪镜装入到了收纳物中,刘溪镜为了避免收纳物被人贩子抢到便找了块破布将收纳物缠绕在胳膊上。
大约有两个时辰,此时正值十月份,天气已经有了些许凉意,刘溪镜觉得今天可能是不会遇见人贩子了,正准备起身离开,可突然听到了些许脚步声。
细微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刘溪镜动也不动,脚步声越来越近,刘溪镜打着轻微的呼声,脚步声到了身边,一只麻袋直接扣到了刘溪镜的头上,刘溪镜装作要挣扎的模样,然后就被一棒子打到头上,刘溪镜并没有昏去,修士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上可不止一点,刘溪镜装作晕倒瘫软在地,然后就感觉有个人将自己扛到肩头:“运气不错,出来尿泡尿还能捡个人,真他妈的沉。”说着一路小跑着离去。
刘溪镜则闭着眼,没一会那个男人好像到了关押人口的地方,将刘溪镜放到了地上:“老三赶快开门,尿泡尿的功夫还被我抓到一个,刚好补足人数。”“可别是衙门的人啊。”一个嘶哑的声音传到了刘溪镜的耳中,应该就是那个“老三”,“没事,这家伙在外边都睡着了,我一棒下去就晕倒了,那个衙门能找这么个人,再说咱们这次的指标不是还差了一个,刚好补足,不然老大都手段你还不清楚。”“行吧。”刘溪镜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然后那个男人又将刘溪镜扛了起来,顺着一个楼梯往下走了进去,这关押人口的地方是在地下?刘溪镜不由得心中充满疑问。
随后刘溪镜被扔到了地上,一桶水泼到刘溪镜的头上,刘溪镜装作晕晕乎乎的样子睁开了眼,刚刚睁开眼,一个个子不高但是浑身精壮的男人一脚就踹到了刘溪镜的脸上,刘溪镜将舌头咬破一点吐出了一口鲜血,矮个男人蹲下身子看向嘴里留着鲜血的刘溪镜:“大男人怎么身子骨这么弱,难不成是装的?!”“不敢不敢!我是从青石县一路逃到这里的,本想明天在这边找个活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了,大爷我怎么敢骗您!”刘溪镜颤抖着抓住了矮小男人的胳膊,矮小男人又是一脚踹到刘溪镜的肚子上,然后扔了块已经发黑的馒头:“妈的,真晦气找了这么个体虚的家伙。”刘溪镜向着馒头扑去,男人看着刘溪镜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就站起身离开了。
刘溪镜一边啃着那发黑的馒头一边大量着牢房,这个牢房中关着刘溪镜在内的六个人两个女人,一个年轻女孩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还有两个男孩一个男人,几人见到刘溪镜进来没有说话,眼神无光,刘溪镜也没与几人讲话,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啃食那块已经有点发霉的馒头。
约莫着应该是在早晨的时候了,带着刘溪镜来的那个男人拎了一大袋子东西走进了牢笼,瘦小男人打开门,从大袋子中拿出一个小袋子扔了进来,袋子里的东西滚落出来,是几个雪白的馒头还有六个鸡腿:“这就是你们今天的饭了,吃好喝好,今天晚上就把你们送出去。”说罢男人扛着袋子就离开了。
男人走后,除了刘溪镜以外的几个人冲上前去拿起鸡腿就啃食起来,刘溪镜没有去拿鸡腿,只是抓了一个馒头便重新坐会角落,其中一个小孩吃过自己的鸡腿之后,眼巴巴的盯着地上仅剩的那个鸡腿,然后将目光瞧向了刘溪镜,“吃吧。”刘溪镜笑了笑,男孩并没有跟刘溪镜客气抓起地上的鸡腿就吃了起来。
刘溪镜坐在角落闭目养神,那个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坐在刘溪镜旁边,刘溪镜睁开眼看向那个女孩。“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女孩抱着腿头放在胳膊上。“大晚上的没地方睡觉呗,随便找了个地方就睡了,然后被人用麻袋把头给套起来了,之后就到了这个地方。”刘溪镜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