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岛主,你要带我去哪儿?”
黄药师只是大步向前,并不说话。
江清欢想说她身上仅穿着一件外袍还被人抱在怀里乱走,好像影响不太好。就算是在清风斋,她的师父还是在的啊!可话到了嘴边,在看到黄药师那紧绷的五官线条时,又默默地吞了回去。
黄药师竟然将她抱到了清风斋南面的一个小浴室里。说是小浴室,也并不小,木地板,沿着潮湿的木地板过去,就是一池活水。这个浴室她才来的时候就知道,黄药师之所以选中这个幽静的清风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个浴室。浴池是一个像是天然湖泊一样的地方,池中的温水听说是从不远处山上的温泉引水而来,是活水。
江清欢才在清风斋安顿下来的时候,黄药师就告诉她这个浴室。江清欢本来也是贪图新奇舒适的人,可说来也奇怪,她在清风斋住了这么些时日,今晚居然是第一次到这个浴室里。
黄药师抱着她过去,将她放下。
江清欢立在原地,抬眼看向他。
黄药师板着脸,想将她那件聊胜于无的外袍脱下,可她白玉般的五指揪着对襟。
黄药师动作一顿,俯首看向她,“你害怕?”
江清欢笑着摇头,她怎么会害怕呢?她害怕谁也不会害怕眼前的黄药师。
黄药师:“既然你不害怕,还等什么?还不赶紧下去将你身上的味道洗干净。”
江清欢眨了眨眼,语气有些无辜地说道:“可我身上的味道,也有黄岛主的味道呢。”
黄药师被她这么不知死活地撩拨了一下,原本就直冒邪火的地方,这会儿烧得更厉害了。他正打算江清欢不动手,他就亲自替她动手的时候,江清欢抓着对襟的白玉手指松开,那青色的外衫落在在江清欢的脚下,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江清欢走下了浴池中,她背对着黄药师,双手拨弄着浴池中的温水。不过是洗个澡而已,她在王怜花面前都敢洗,更何况是黄药师?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后面一阵细碎的声音,也没在意。忽然身后的水波涌动了起来,她一愣,随即一个火热的胸膛就贴上了她的后背。
男人就在她的身后,他的双手环抱着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肩膀。
“你竟然就这样跟他走了,我很生气。”
“可当我看到他竟敢碰你的时候,我快疯了。”
他一边手,一只手从她的腰间游移上来,然后抚上她的右肩。那个如今已经有些泛紫的牙印在她雪|白的肩膀上,特别刺眼。他的指腹在那个牙印上来回摩挲着,那触感弄得江清欢从头麻到脚。
他的手指移开,唇已经印上那个地方,半晌,他移开,在她的耳畔问道:“还疼吗?”
江清欢没有回头,男人温热的气息弄得她心跳加速,她有些艰难地维持着脑袋的清明,不答反问:“你还生气吗?”
黄药师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不生气?
气她不吭一声,就跟王怜花走了。
气自己速度不够快,险些让旁人占了她的便宜。
……
要气的事情那么多,随便一桩拿出来就能让黄药师肺都要气炸了。
他心悦这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姑娘,想要得到她,从身到心。
他要她!
黄药师把江清欢的脸转了过来,接吻。
坦诚相对的肉|体,不受禁锢的灵魂,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如此渴望得到一个人。
江清欢不抗拒男女之事,她在这方面的欲望可谓是相当随缘,浴室里白烟袅袅,江清欢被这热气和男人的热情熏得昏昏沉沉,神智全然不靠自己做主。
而可恨的黄岛主居然还搂着她的腰身不放,一会儿咬着耳朵问她这样舒服吗,一会儿又狂风骤雨般的动作问她喜欢吗?
江清欢一双凤眸里带着水光,眼角泛红。她双手力道微弱地推着身上男人的肩膀,喘息着。
“够了,停、停下来。”
“你快……停下来。”
可是并没有用,黄岛主轻笑着地咬着她的肩膀,声音因为情|欲而透着沙哑,十分性感。
“听说姑娘家喜欢欲迎还拒,嘴里说不要不要,其实心中真实所想都是相反的。”
江清欢不知道黄岛主竟然还有这样的诡辩,顿时十分羞恼,那泛着水光的凤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只是可惜她如今那模样非但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媚意横生。
黄药师看着她,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笑道:“乖,我疼你。”
江清欢听着他的话,默了默,是真的有些怒了。她这一天先是被人挟持,再是去试药,紧接着就要面对黄药师,实在是身心俱疲。她累得要命,十分想昏死过去,可无奈被黄药师一把扯进了情|欲的大海,那说不上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刺激体验总是将她从欲昏将昏的边缘扯了回去。
她推着黄药师的肩膀,说王怜花不过就是碰了一下她的肩膀,黄岛主如今的行径可过分多了,他差不多得了,还有完没完?
不说还好,一说黄药师的眸色又深沉了几分,将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肩膀拿下,按在她头的两侧,他低头吻她,说没完。
江清欢自从中了阴阳煞之后,体力就十分不济,如今被黄岛主这样那样的各种折腾,实在已经没力气说话。而且就算她有力气说话,在床笫之欢上,大概也不是黄男主的对手,只好牙一咬,随他折腾。
折腾到后来清洗的时候,江清欢已经被累得睡着了。
黄药师拿来大浴巾将她包了起来,直接施展轻功回房。脚才落地,就看到在他房前的空地上站着一个人。
月光下,来人一袭紫衣,清艳的脸上神情喜怒莫辨。她看了一眼黄药师,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她的小徒弟身上。
江清欢那样一副暧昧的模样,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药师的模样却十分坦然,他做事本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但眼前这人是他怀中姑娘的师父,不管养育之恩还是师徒之情,在江清欢心中哪个都比一个黄药师重要。
黄药师看向聂小凤,徐声说道:“岳主日前与女儿相认,我带回清欢虽不能与岳主骨肉分离十几年的心情相比,但岳主应该能理解我此刻失而复得的心情。”
聂小凤与黄药师对视半晌,良久之后,笑叹了一声,说道:“也罢,我冥岳女儿,从来就不是中原这些被礼法束缚的姑娘。”
江清欢若是不喜欢黄药师,尽管走便是。两情相悦时若是彼此心中欢喜,那就足够。黄药师这般坦荡,也绝非是罗玄之辈所能相比。再说了,她聂小凤座下弟子,不愁出嫁只愁上门提亲的人那么多到底选哪个好。但她不追究黄药师今晚之举,却不代表放任。
聂小凤:“本座先前觉得清欢有伤在身,留在东厢能让黄岛主就近照顾未尝不好。可黄岛主如今这么照顾,实在令本座不太放心,还请黄岛主将她送回西厢。”
黄药师:“……”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