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市井怪谈(1 / 2)

“谁?哪位师兄与小道开玩笑?”

黑袍修者如临大敌,目光如电,看向四方。

但越看,他的后背冷汗便越多。

没人!

他居然没有察觉到半点气息!

但他分明感受到了一道目光,正如看待一头待宰的猪羊,充满了肆无忌惮的窥探和打量。

但他却根本不知此人踪迹!

此时此景,

他突然觉得有些相似。

不正如方才,还在棺材中的他?

“这是……阴煞之气?”

李清霖身处藕花池百米地底,随着远方灵炁传来波动,他以一种远超视觉触觉,而是更加细致入微的‘灵觉’。

将距离元胎观直线距离七十余里的漏泽园囊括在内。

也就是说,只要李清霖愿意。

百里之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了他。

只是碍于百里范围内,充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上演着不同的故事,信息量极大。

哪怕以李清霖如今的神魂力量,也无法长时间全部‘监听’。

只能有的放失,选中一片区域或目标。

这黑袍修者修行的法门,应当是属于练尸一脉,以一口阴煞之气,反复滋养尸傀。甚至可以当做传家宝,将尸傀代代相传,活生生堆出一出世便赤地千里的旱魃。

而这阴煞之气的来源,大多来自于惨死病死的尸首。

呼呼……

平地刮起大风,如同刀子切割于黑袍修者的脸。

李清霖从这具铜尸中抽取一丝阴煞之气,与乙木药香一起打向黑袍修者。

点化登阶!

黑袍修者目露惊恐,控制着毛孔筋脉,疯狂的将这股钻进来的灵炁和乙木药香排出去。

与此同时,立刻向外奔逃。

但,毫无用处。

分明只有巴掌大的墓穴范围,却如同迟尺天涯。

阴煞之气和乙木药香转瞬便追上此人。

“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黑袍修者的身体如同一个巨大的瘤子,身体组织突然异变膨胀,生长出种种器官渗人的器官。

但在乙木药香的医治下,又快速转愈。

反复拉扯中,剧烈的痛苦传来。

黑袍修者疯狂的大喊:“为什么?为什么?!

我与阁下素无冤仇,莫非……是为了这区区几十条凡人性命?!”

凡人性命?

李清霖这才注意到一旁墓穴中,还残留阴气的尸体。

再联系此人行径,脑海里大概明悟一场邪修残害凡人性命,炼尸修法的阴谋。

但……

这跟李清霖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清霖选中黑袍修者,更大的原因是他出身魔道,孤僻独行,又独自潜入漏泽园。

死了,也没人知道。

怪,就怪你敛息隐气手段,过于高明吧。

或许是这黑袍修者终年吞服阴煞之色,肉体强度超过一般练气圆满修者。

死亡概率极高的点化等阶,居然被他活生生扛了过来。

他的肉体在破灭与重生中,变得更加强大,甚至散发出玉质光泽,有股澹澹幽香传来。

“堪比筑基大修的法体!

黑袍修者目露惊喜之色。

活该我命不该绝,居然还遇难成祥了!

然而不待他反应,

一颗魔蛟心脏被灵炁包裹着,完美融入夜色,飞掠过天际,一道幽黑的乌光,刹那间钻入他的胸膛。

只是几个呼吸……

砰!

他的躯体陡然爆炸成漫天血雾,却又被一股无形力道拘束,向内压缩,最终形成一团血滴。

“心脏外的还真屏罩构建得慢了些,没赶上圭宝的法力外溢速度。”

李清霖有些叹息,从藕花池驭来兵火逆鳞,将那具铜尸斩成数段,彻底绝了晋升的可能后。

连带血滴一起烧成灰尽,埋入墓穴之中。

“漏泽园?此处地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这股阴煞之气也并未是无源之水……”

李清霖默默感知着,只觉漏泽园的山腹中,有一股令他心惊的气息,在默默呼吸着。

阴煞之气本可为符篆结煞,增添符篆威能。

也勉强算得上是一桩不错的异宝。

但漏泽园似乎是有主之地,李清霖自然没有徒生事端的念头。

似乎有守墓人提着灯笼,到这边来巡视。

李清霖澹澹瞥了他一眼,迅速收回心神。

……

“好像有什么动静?”

更叔提着一盏桐油灯,颤颤巍巍的走过碎石小道。

风从脖子里灌了进去,如同冰泥鳅,在他后背上滚来滚去。

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赶紧取出一小壶米酒,喝了口暖暖身子。

更叔打小就感知敏锐,听把守漏泽园的仙师说,是灵觉要比常人强些,容易看到一些脏东西。

所以凭借不过江湖二流的身手,便在漏泽园寻了个守墓人的差事。

见惯了墓穴和尸骨。

更叔不觉得害怕,在周围巡视一遭却并未有什么发现。

残月西挂,繁星点点。

天色依旧。

他摇了摇头,提着桐油灯转身,就要离开。

“嗯?”

就在这时,他的眉心传来无比的刺痛,与生俱来的灵觉更是疯狂的示警,亡钟大响。

更叔的身体如同冰凋,僵硬着定在原地。

他似乎……被什么立于更高生命层次的存在盯上了。

然而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快。

还不待更叔生出恐惧感,他的身体便恢复原状。

灵觉也快速沉浸下去。

“鬼啊!

更叔这才满脸惊骇,哭着喊着冲出漏泽园。

……

“不对啊,怎么今日连尸锦兄都没来了?”

“嗯?可是那位看不清底细,沉默寡言,也不爱与我等论道的道友?”

“对!就是他!尸锦兄法术了解,尤其擅长炮制人体之道,我还准备向其请教呢!”

长平府外,几名身穿法袍的修者面面相觑。

不知想到了什么,吞了口唾沫。

然后颇有默契的,将目光看向了院内,那位坐于经纶位置,看似敦厚老实的费淇洲!

今儿斋戒,又少了一人!

恰好也是昨日私自离开,未曾守夜的修者。

消息迅速传开,整个长平府的修者都议论纷纷,看着费淇洲的目光,奇怪中,逐渐带上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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