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霏灵机一动,跑到小门那边穿过去,就出现了可以通往正厅的路,于是她继续往前走,没多久就真走到了正厅附近,那装扮和处处显露出来的富贵气息,一下就让郁久霏明白自己找对地方了。
正厅里没什么声音,郁久霏捏着自己的卡牌光明正大往里走,在偏厅里远远看到了还在酒桌上的四老爷跟大老爷,两人现在还是清醒的,互相说着往事。
难怪郁娘子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事情呢,主母说接下来两人该商量主母的死跟葬礼,郁娘子一听,鬼知道会怎么做?
要是郁娘子一个没忍住,觉得主母死了自己能顶上,这一晚她就没命了,绝对的。
郁久霏悄悄挪近了一点,从帘子后探头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她手里还拿着卡牌,不担心被发现。
大老爷在说自己这些年的军队如何,还在每年需要花多少钱、打了多少敌人,还有能不能守住,他说他尽力,可是看老爷这样,却觉得有些心寒。
“弟兄们在前线拿命填,就是让老二跟老三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一想到我们用血肉保护了这样的人,真不知道……”大老爷说不下去了,他又灌了口酒。
四老爷赶紧劝他:“大哥,你小声点,虽然我让人都下去了,可难保隔墙有耳,今年北方会更冷,你还需要二哥出钱,他别的不行,但给钱这方面,从来没犹豫过。”
或许在保家卫国的人心中,对财阀世家永远是又恨又感激的,恨他们大肆收揽钱财,却又在他们每年给钱的时候,觉得他们好像人也不错,哪怕给钱的是亲兄弟,都让人觉得很不对味。
大老爷撑着酒瓶,嘟囔:“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可老二在做什么事?他的主母死了,你把我们几个全叫回来,要是有心人利用这个空挡,老三、我、还有你,老四,你觉得我们回去之后,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
老爷任性,他们都是以为要参加葬礼才回来的,结果回来了才知道,老爷根本没发丧,找他们回来是想要查出到底谁杀了主母。
四老爷拍着大老爷的后背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大哥你那边等不了多久,这尸体呢,能存九天左右,要是到尸体腐烂,还没结果,大哥你就先回去,你那边是真走不开人。”
“……行,到时候我就不陪他玩过家家了,对了,你先回来的,你有什么头绪?”大老爷摇了下脑袋问。
“二嫂离奇死亡这事,我听了些话,不简单。”四老爷暗示着说,没直接说凶手是谁。
听到这话,大老爷清醒了一些:“是冲我们来的?”
四老爷摇摇头:“不清楚,我们四个,是有点树大招风了,小心些总是好的,我跟三哥就算了,大哥你那,最好是找个信得过的人看着,最好去个信。”
顿时大老爷就坐不住了,直接丢了酒杯站起来,大步走出正厅,连披风跟外套都没拿,出去就喊自己的副官,走得很匆忙。
郁久霏摸摸下巴,她一开始以为这是个宅斗副本,现在看来,宅斗之下,其实是个谍战片,从这个角度看,主母的死、老爷的态度、另外三个老爷的做法,就很耐人寻味了。
大老爷走了,四老爷没继续喝,他就着残羹冷炙吃了点饭和汤,大概吃饱就拿着衣服离开。
过了一会儿,丫鬟进来收拾,该封存的酒封起来,桌上的碗碟全部端走。
丫鬟们动作熟练,没一会儿就将正厅收拾得干干净净,关掉所有灯之后陆陆续续离开,准备锁门。
郁久霏赶紧趁这个时候跑了出去,躲在正厅附近,她低头对楼十一说:“楼十一楼十一,你听见了吗?他们说的话,这难道还是个谍战副本?”
“这不是谍战副本,是真相。”
沈西聆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郁久霏耳边,当即把郁久霏吓了一跳,她猛地转头,看到沈西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差点把她吓死。
郁久霏拍拍小心脏:“你要吓死我了!怎么突然冒出来啊?楼十一也没提醒我。”
见郁久霏提到自己,楼十一说:“我以为你能感应你,你平时反应很灵敏的。”
闻言,郁久霏没好气地说:“我反应灵敏是基于感知危险的
“好了,是我不对,刚才你们也听到四老爷跟大老爷说的话了吧?”沈西聆跟着在郁久霏身边蹲下,两人并排着像两只蘑菇。
“对,郁娘子听到的内容应该就是四老爷跟大老爷的谈话,难怪人设里写她是第三天晚上跑出来的,这一天她能见到的,自然就是他们,郁娘子听到这个消息,她会怎么想呢?”郁久霏觉得她会沾沾自喜,然后被发现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