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十一明白郁久霏的意思,接着说:“第一年是在试探监控的话,第二年逐渐减少在火车站的时间,是慢慢发现得太多,给自己找退路了吧?”
“应该是,我看她的视频时,都尽量观察她个人的神态,视频可以遮掩,当天的心情状态遮掩不了,我选定了一些视频,那些应该就是重复的。”郁久霏说的时候打开了楼十一整合好的新视频。
新视频里只有郁久霏划出来的部分,结合起来特别明显,不过散到所有监控里,这些相同的概率就小了。
文忆很聪明,不会心怀侥幸地把某一天单独拎出来用,她每次用来替换监控的视频都是从过去的监控中不同地方各剪一段拼在一起。
如果不是像郁久霏这样一口气连续看完所有的监控,根本无法发现她把监控调换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就算凶手看了,他也没郁久霏这个记忆能力跟思维能力将不对劲的地方找出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郁久霏这样在精神病院里进修过,什么样的精神病人可以当病友、什么样的不可以,郁久霏心里门清儿。
郁久霏看着视频,在手机备忘录上记下时间,说:“这些对比只能把文忆办事的时间找出来,还是很难知道她当天做了什么。”
监控都是假的,顶多推算出她替换监控的时间,没办法知道她调查的地点跟内容。
对此,楼十一回道:“想要知道她当天在哪里做什么,除了监控,她还得避开当天其他员工的目光,她得有正当原因离开。”
“正当原因……”郁久霏摸摸下巴,“嗯,我还得看一下文忆经手的资料,现在这些应该存在档案室里……”
楼十一不想出去跑,直接说:“我扫描过的,你要看吗?我可以直接挑出来给你看。”
郁久霏摇摇头:“不不不,这种经了人手的东西,往往无法通过机器扫描发现细节,我要去看原件,而且说不定放的位置也很讲究。”
一听就是麻烦事,楼十一光芒都暗淡了:“你们人类能不能不要老给自己找事啊?你去看档案跟我扫描出来的3D建模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就是,你下载了再多的精神病类资料、有整个精神病院的研究结果,依旧不了解我,还有我的圣母病。实践才能出真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亲爱的,你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啊,谦虚才能使人进步,不要骄傲,晚上我们想个办法,临时借用一下档案室。”郁久霏连偷鸡摸狗的事都能说得非常大义凛然。
“为什么你总能把一些不上台面的事描述得这么光明正大……”楼十一每天都被郁久霏奇怪的脑回路震惊到。
郁久霏耐心解释:“因为我真的非常光明磊落呀,我说借用就不会硬抢,努努力,总能借到的。”
楼十一似笑非笑地问:“导演就是不给怎么办?”
“没关系,我原本的打算是自私先生假死的时候公布所有的消息给其他玩家,导演不同意,顶多我提前两天散布消息,没什么区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郁久霏两手一摊,身上布满圣母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