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父难以保持自己的笑容:“不是你们要给朋友祷告吗?连功课都没做, 就想来祷告?”
“初来乍到,不太了解是正常的,而且上帝包容一切, 他应该会愿意教导每一个向他祈祷的人,不是说神爱世人吗?如果不是的话……”后面的话郁久霏没说出来, 可意思大家都明白。
如果上帝没有像传闻中的那样对每个人都好, 那岂不是虚假宣传?一下子神父跟修女还都成了诈骗分子。
面对郁久霏的质疑,老神父死死捏紧手中的灯台, 咬着牙根举起了灯台又轻轻放下, 最后说:“首先,我们需要对上帝表示感谢,感谢他对信徒做出的一切安排与规划。
“然后为你需要祈祷的人感谢上帝,感谢上帝的赐福与美善, 接着愿意付出的代价, 您知道的,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 神愿意爱世人,但人不是, 最后,您要再次虔诚祷告,感恩神的应许。”
听完老神父的话,郁久霏若有所思:“听您的意思,我好像是在用我自己跟上帝做交易, 付出了报酬还得对上帝感恩戴德, 这不是资本家吗?我向上帝付出我的时间与可以提供的能力,上帝给了我工钱让我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我还要把上帝老板当恩人?”
沈西聆看老神父听得快晕厥了, 忙说:“这跟你去寺庙里说,原用信女吃素十年换东西一样的,就是简单说一下。”
郁久霏认真回答:“我们去寺庙也不会说这些,什么都保佑不了,算什么神?”
我中华大地不养闲神,能被信仰,必然是有点真本事的。
两人的对话被老神父听见了,他说:“你俩……是来找茬的吧?”
“没有没有,主要是想纪念一下朋友,但是这规矩不太一样,您介意我们留下学习几天吗?您看我们这什么都不懂的,我们刚才没有冒犯上帝的意思,主要是不懂,但我们愿意学 呀!”郁久霏直接给自己找了个不出错的理由,试试看能不能留下来。
他们好不容易进来,还什么消息都没找到呢,当然不能直接祷告完毕,那会被请走的,得想办法暂留一段时间,才能查到想要的消息。
老神父盯着郁久霏看了会儿,幽幽道:“你们,根本不是来祷告上帝吧?有什么目的直接说,没必要拐弯抹角,只要你们付得起代价,我们什么单子都可以接。”
闻言,郁久霏愣住了:“你们原来可以直接说这个的?你们也没挂个菜单出来,我还以为不可以呢。”
沈西聆更好奇另外一件事:“这么说的话,你们平时是怎么接单的?也是让客人进来找修女或者神父直接提要求吗?”
“那不然呢?打开门做生意的,顾客也是上帝,还能怎么样?”老神父语气不好,明显还是被刚才郁久霏的话气到了。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郁久霏跟沈西聆还是抓住机会提出自己的要求——他们确实想在教堂住一两天,不是信不过老神父跟修女们的职业道德,只是谨慎一些总没错。
老神父皱起眉头思索良久,没有拒绝,让等在不远处的青年带他们去其他楼的客房休息。
走到有光线的地方,青年身上的修女服更显突兀,他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六的强壮男人,穿着宽大的修女服不像修女,反而像是有异装癖的变态。
教堂拥有好几栋楼,其中一栋楼全部拿来当客房用,青年介绍说,他们基本还是按照教堂的日常来运营,所以偶尔有需要接待的过路客,客房也都是修女们收拾的,让郁久霏跟沈西聆放心住。
从外头看,楼房里住的人并不多,可选房间号不少,每层楼都可以住。
郁久霏看向沈西聆,让他先选。
沈西聆沉吟半晌,说:“我们都住一楼吧,方便。”
“方便?什么意思?”青年不解,还是拿了一楼的钥匙过来,房间的钥匙给出去就是一整串,教堂自己不会留备份。
“就是方便进出的意思,别想太多,我不太喜欢爬楼梯。”沈西聆三两下就把对方的疑问打了回去。
青年听后没多说什么,催促两人挑房间。
最后两人就近选了两间,分别是101跟103,刚好是对门。
每个房间的钥匙都有三把,教堂会直接把钥匙给旅客,要走的时候得把钥匙都还回来,不然的话要需要赔偿钥匙,如果最后一把钥匙都没留下,还会需要把门锁的钱也赔了。
当然,郁久霏怀疑没还钥匙的都种外头的空地里当肥料了。
青年随手给两人指了方向就离开了,说让他们自便。
教堂里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修女,其实住起来跟寺庙差不多,没什么服务,主要是住得清净。
郁久霏跟沈西聆各自回到房间假装休息,其实关上门沈西聆就从自己的房间瞬移到郁久霏的房间内,此时郁久霏还在检查房间,她一如既往地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