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更后改)
……
终于,在申礼犹如狗皮膏药一般的纠缠下,申珺也终于是无奈了。
“阿弟,你现在怎么成了这样啊?”
“你……”
“你怎么……怎么变得这般模样了啊?”
对于申礼这样的改变,申珺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他好,还是不好。
毕竟,相比较于以前呆板、害羞的书呆子样子,现在的申礼却是要好很多,最起码,是长大了,可以厚着脸皮去求人办事了。
虽说不是多么好看,但对申礼自己而言,却是利大于弊的。
当然,如果他不是在为难自己的话,那申珺肯定就不会如此纠结了。
但是,不管如何,看着申礼而今的模样,申珺的心里最后还是感到有些庆幸,觉得眼下的申礼要更好些。
“阿姐,您就答应我吧!”
申礼却是没有管申珺的疑惑,只是一个劲地求她帮忙。
“唉!”
申珺叹息一声,无奈地回道:“阿弟,你就绝了这份心思吧!”
“这件事儿,我是不会帮你的!”
申珺再度表明自己的态度,直截了当地就给予了申礼否定的回答。
“啊?为何呀?”
申礼的面上一片失落,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虽说他已经是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但是,真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心里终究也是很不好受的。
“为何?”
申珺美眸一瞥,却是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道:“阿弟,我已经与你分说很明白了。”
“姐姐虽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却不能任由你如此作为!”
申珺抬起头,看着申礼严肃地说道:“阿弟,你要明白,咱们申家就你一个男丁!”
“若是你因为这次的科考而有了什么意外的话,那爹和娘他们会有多伤心呀!”
申珺索性就做出了最坏的假设,劝阻道:“而更重要的则是,若当真如此的话,那咱们这一脉的香火,可就要断了呀!”
“难道,你忍心让爹娘他们百年之后受外人供奉香火吗?”
申珺是受正统的儒家学派熏陶的,所以她于家族传承一事儿上却也十分是极为注重的,类似申礼此事,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保证他的安全,那申珺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申礼的要求的。
甚至,在不能保证申礼健康的前提下,就算是申守正两夫妻同意了,申珺也是绝不会同意的。
在这一点上,申珺是极固执的。
“阿姐,这……”
面对申珺所说出来的理由,申礼所有的理由却是一下子就被堵住了,然后什么说不出来。
毕竟,申珺所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
而且,申礼和申珺同是申家子女,他们二人所接受的教育环境,也是一般无二,故此,对于自家姐姐的理念,申礼是无法辩驳的,甚至,他的心里也是如此认同的。
不过,虽说如此,但是申礼却依旧还是不甘心。
他看着自家姐姐坚定不移的眼神,心中慢慢地忖道:“我是没有办法了,看来,要说服阿姐的话,还是得要靠长权了!”
想到这里,申礼顿时就是眼珠子一转,心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想了想,不由地开口说道:“阿姐,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与说这件事儿!”
“此事,还是由另一人与你分说吧!”
“另一人?”
申珺红唇微撇,却是有些不屑:“另一人又如何?”
“阿弟,你就别在我这里想什么法子了,有这时间,你倒不如是好好想想,该如何与父亲大人分说!”
申珺美眸一扬,直接道:“说不定,你说服父亲大人成功的机会比在我这儿的要更大些呢!”
……
(先更后改)
……
对此,申礼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嘿嘿,阿姐,你放心,我长权兄弟一定是能说服你的!”
对于自己最好的,也是唯一一个交心的朋友,申礼那叫一个放心。
“阿姐,这么说吧,若是长权也不能说服你的话,那我就不去参加秋闱了!”
“而且,今后的秋闱也全都不参加了!”
“甚至,将来若是有什么事情,是你不同意的,那我也全都不做了!”
申礼嘿嘿一笑,做出了如此承诺:“总之,今后,我就全听你的!”
“嗯?”
听得申礼这话,申珺顿时就是柳眉一皱,神色间满是不愉。
“阿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申珺如雪的面容上忽的涌起了一团殷红,彰显主人心中异常的怒意,她半是伤心,半是失望地看着申礼,娇呵道:“难道,你是为我而活的吗?”
“阿弟,你的人生注定是要你自己把控的!”
“我作为你的姐姐,并不是要把你当成傀儡,而只是希望你好!”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申珺索性也就直言了,她伸手摸了摸已然高出自己半个头的申礼,语重心长地道:“阿弟,阿姐我将来必然是会嫁到别家的,你的人生,以及这整个申家到最后也注定是会交到你的手里!”
“所以,你不要以为奢望会有别人来替你承担这份责任!”
“这,注定就是要你负责的!”
申珺紧紧地看着申礼,脸上一片严肃。
看得出来,申珺说的都是她的心里话,她是真的这般认为的。
而被申珺如此交代,申礼顿时就是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申珺所说的是事实,但是,只有没有人与他明说,他就潜意识里不想承认这一点。
或许,是因为有“狡狐”之称的申大人将自家儿子保护得太好了,所以,只要一日无人与他分说这事儿,那申礼便能装一日的糊涂。
只不过,今日申珺的这番话,却是叫申礼再也不能装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