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连每月初二,十二,二十二的经筵都不去,您还会讲战术!
李贤心里怪怪的,他几乎是看着朱见深坐上皇位的,哪里见过他的学生讲战术。
陛下真的会讲战术吗。
商辂看着朱见深,并没有像李贤发出疑问,而是要去证实:“陛下,臣可以去听听陛下和辅国公讲战术吗。”
朱见深微微迟疑,想了想,点点头离去。
商辂笑着跟在后面。
留下白圭,李贤,刘吉,彭时四人大眼瞪小眼。
国策殿。
殿内还有一人,是穿着女官袍的吴废后。
她虽没有名分,但是每天过的很快乐,因为经常能看到朱见深。
似乎很感激朱见深将她从冷宫带出来,又给她一份事做,每次带着宫女内侍将这里守护的很好。
且皇后娘娘待她也很好。
吴秀云经过那一次事情后,整个人成熟不少,性格也变得内敛。
朱见深进殿时看到她,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朕又来了,老规矩。”
“陛下~”吴秀云眼含春风,道:“每日秧苗记录都放在书架第一侧,荆襄的地图在第二侧。”
朱见深点头。
怀恩立刻拿出简易黑板,端架御座正前。
黑板是朱见深给图纸,工部匠人制做的。整块木板剖光,再用黑色染料浸染,晒干亮透。
石膏,经工匠特制,做成简易粉笔送来。
朱见深道:“张懋,昨天朕跟你讲了什么,可还记得?”
张懋点头:“记得,说的是比如我们明军有火器,战马,刀剑,而荆襄叛民有刀剑,长矛,互相打来打去。
或者作战用弓箭,战车,铁骑,这个都不能说是战争,只是战争的场面和表现形式。
打仗不是体力,是用智慧的,所以真正的名将功臣,必定有智慧,而不是有勇无谋的武夫。”
待张懋说完,朱见深点头:“今天讲战术,一点一点来。”
朱见深示意站在门口的商辂坐下。
随后捏着简单制造的粉笔,在黑板左上角写下两个字:战术。
“张懋,你出身勋贵之家,你告诉朕什么是战术?”
辅国公张懋,挠挠下巴:“战术就是指挥行军打仗,是作战手段和灭敌方法,重伤敌军,明军减少伤亡……”
朱见深没有说话,等张懋说完后只拿起旁边的橘子,斯文的剥开,慢慢吃完:“你这个是正常的想法,但是又不准确。”
张懋拿起毛笔,恭敬道:“请陛下为臣解惑。”
因为好奇过来的商辂。
看张懋提笔,不由得疑惑。
难道陛下讲的东西会有很多,多到辅国公的脑子记不住,只能用毛笔和纸记下来?
原本商辂以为他过来后,朱见深会关注他。
谁知道,吴娘娘让宫女给他送了杯茶后,就没人搭理他了。
想想也对,陛下给辅国公讲,本就是平常讨论。自己非要过来的,所以还要什么招待啊,能听就不错了。
商辂安慰完自己,殿内传来朱见深的声音。
“战术分为战术学,战役学,战略学,举个例子,就比如现在盘子中的大橘子。”
朱见深道:“怀恩,你把这橘子给张懋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