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谁孤零零的?“他是半个娱乐圈的人,有才行,相当吃香啊。”
熊悦喜低头,把小本本再翻一页:“他是很念旧的人,个性比较内敛,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其实啊,他面冷心热。”
这倒是高三时李明澜对孟泽的评价。
熊悦喜:“但是男人嘛,要踏实要可靠,不能只听甜言蜜语。”
甜言蜜语对孟泽来说太苛刻,李明澜冷哼:“他不冷言冷语就不错了,对了,你和你老公怎么认识的?”
这难倒熊悦喜了,她再翻小本本,见到了空白页。
*
前天晚上。
熊悦喜因为怀孕,脚上常常水肿。
龙正初晚上给老婆做按摩时,听她说起孟泽家里来了个高中女同学。
龙正初稍稍一想,不,不用想了。
要让孟泽这个六亲不认的冷血怪留宿女人,除了当年的那个,没有第二人选。
他把答案告诉熊悦喜。
熊悦喜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我和他的高中女同学通过电话。”
龙正初打一个响指:“很巧,我也和他的高中女同学通过电话。”
“原来他们又在一起了。”熊悦喜不提有多高兴了。
龙正初却不太乐观:“我那老同学吧,不单身一辈子都对不起他的脾性。”
“那怎么办?”
龙正初搂住老婆的肩:“想不想吃他的喜酒?”
熊悦喜连连点头。
“我们要为他们摇旗呐喊。”龙正初又说,“老婆,你说话太直,我怕有些不该讲的,你也脱口而出,我拟一份大纲,你就着大纲里的主题绕圈子,超出大纲职外,一个字都不能说。”
熊悦喜捂紧嘴巴,连连点头。
*
熊悦喜这会儿有些着急,李明澜问的不在大纲里。
“我有一次丢了手机,我就打电话通知阿扎西,然后……他找到了那个小偷,嗯……我老公是律师,他来处理小偷的案子,我就和我老公认识了。”一段话,熊悦喜说得磕磕巴巴,“我不会讲来龙去脉,哪天遇到我老公,他讲给你听吧。”
她合上了小本本,眼若新月:“总而言之,阿扎西不善言辞,但心是好的。”
李明澜也弯起一抹笑:“他不讲,我如何得知他心是好的。”
熊悦喜抿抿唇,问:“你信不信他?”
李明澜觉得自己是个容易上当的人。
当年孟泽高考回北方,后来他又回来,她就不和他计较他曾经不想回来的事了。
他不要孩子——设身处地去想,当年那个场景里,不要孩子是人之常情。
重逢时,得知他退学,她也不和他计较了。
再后来,王南岳说,孟泽因为警方的扫黄行动被抓了。
李明澜仍然不死心。
他却留下一句让她别等。
机会不是永远都有的,她就不等了。
她下意识觉得孟泽不是那样荒唐的人,他面冷心热,他是个好人,甚至,她笃定的是,高三的李明澜虽然天真,但绝不会看错一个人。
她也怨,怨孟泽什么都不说。
凉亭进来一阵风,李明澜的话轻飘飘飞起来:“他说一句,我是信的。”
熊悦喜爽朗的声音击碎了风:“过去已过去,说与不说,他自有斟酌,也许说了也是徒增烦恼。”
*
孟泽买了孕妇装。
李明澜夸张一笑:“我的肚子还没有显露,没必要穿孕妇装。”
“迟早要穿,先备着。”他给她挑了素白的色调。
他还买了崭新的床上用品,他挑材质挑花色,等了两天,店里才送货过来。
和孕妇装不一样,被单是鲜艳花哨的,像是曾经李明澜喜欢穿的大红大绿。
孟泽安排家政王姨过来。
勤快的王姨利落地撤掉孟泽铺好的床单。
孟泽当初铺床单时,可仔细了。
王姨掀起来,只几秒的事,床单滚成一团了。
孟泽曾经细细布置的四个角,都不见了。
王姨正要重新铺床。
李明澜突然开口:“慢着。”
王姨吓一跳,她定期过来打扫,偶尔碰见孟老板,但从没见过女人,今日一见,这女的气势比孟老板更强悍。
孟先生跟着她身边点头哈腰。
王姨战战兢兢,停住动作。
“孟泽。”那个漂亮的女人抱起手臂,扬着调子,“去,铺床。”
孟老板面无表情,不知是应了还是不应,说:“王姨,今天先这样吧,这阵子你不用过来,等我的消息。”
王姨走了。
李明澜搬来一张椅子,翘着腿,跟看戏的观众一样,欣赏孟泽在铺床。
她想,要有瓜子磕两口,就更痛快了。
孤零零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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