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炼得身形似鹤形,
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余话,
云在青天水在瓶。
苟则延默默不语,等岑得川情绪平复了一会儿,才说:“皇上是和之前不一样了,和我也多了几分疏离。之前选立太子之时,朝中就有诸多非议,是我力劝先帝,才将现在的皇上立为太子。我们本不希望他能够如一代明君一般,只求他安安稳稳,就如同先帝一样维持国内四海安平,守住祖宗的江山就不错了。谁想皇上才继位几日,就如此地不堪!长久下去,朝中非议四起,恐你我难以压制。再说那几位皇子,本就对先帝立太子一事耿耿于怀,现在恐怕已经蠢蠢欲动了。再不改变现状,恐怕朝内要生乱啊!虽然现在朝内局势仍为我们把控,但已有部分朝内势力倒向那几位王爷,这种势头不可小觑啊!”
岑得川还是有些丧气,“苟兄,若是当时先帝立他人为太子,情况将是如何?”
苟则延正色道:“岑大人切不可有这种想法!以其他皇子的德行,他们若是继位登基,不仅宫内血雨腥风,庙堂必有大乱,你我恐怕都不得善终啊!”
岑得川不说话了。皇上究竟想做什么,难道就要如此混下去吗?岑得川觉得看不到一点希望。
苟则延又说:“岑兄,明日你我带群臣去内宫面见皇上,到时候问个清楚。当务之急,岑兄须处理好蒙金边境的局势啊!”
岑得川一跺脚站了起来,“好,我现在就去找李元恕安排调集赶赴蒙金的禁军。等到天一亮,咱们就去找皇上!”
凤鸣堡都统府。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陶录仍在默默地思索着。突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吴瑜轻轻走了进来。陶录全神贯注之中没有丝毫的察觉,仍旧出神地思索。吴瑜看了看师父,又拨了拨暖炉的火,然后静静坐了下来。白天吴瑜喝多了酒,感觉自己做错了事,心有愧疚。如今凤鸣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心中更加不安,总想做些什么,为师父排忧解难。
眼看着烛焰慢慢暗淡下去,即将熄灭。陶录回过神来,拿起剪刀,轻轻剪去烛芯,随即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早已困乏的身体。此时才看到坐在一旁的吴瑜。陶录很惊讶,“你何时来的,怎么不去休息?”
吴瑜说:“师父,我睡不着。白天我喝酒误事,接着凤鸣堡又出了这样的事,我心中不安。”
陶录微笑道:“徒儿啊,白天之事是为师疏忽了,没有安排周全。不过这对你来说,这也算是人生的一点历练。以后再遇喝酒之事,为师相信你知道该如何做了。嗯,嗯……”陶录突然又陷入沉思中。没过多久,陶录笑着说:“徒弟啊徒弟,你可是为师的福将啊!”
吴瑜看师父突然之间心情大好,心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师父,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什么?”
陶录点点头,笑着说:“多亏你的一番话,让为师有拨云见雾之感。我需要马上找那个伍参军问些情况。正好,你帮我将他找来。”
吴瑜还是摸不着头脑,但看到师父脸上的笑容,心中也暖了起来,答应了一声就出去找伍参军。
不一会儿,伍德甲和吴瑜急匆匆赶来。伍德甲一见陶录就着急地问:“大人,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陶录说:“伍参军,你且莫急,先坐下。再劳烦你再将今日宴会的情况仔仔细细与我叙述一遍。”
伍德甲很奇怪,但还是依陶录所言,又将白日寿宴进行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期间陶录又数次打断,问了很多细节的问题。当伍德甲将寿宴经过叙述完之后,陶录笑着点点头,“好了,伍参军,辛苦你了。此案我心中已经有了数。吴瑜,你将大家都唤起来吧,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候了,我们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