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看了看表,眉头皱了一下道:“佰新新看看的手表几点了,我的表怎么乱跑。”
佰新新看了下表也是暗自皱眉说道:“领队,我这,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周老大道:“哎?我的表怎么也不准了,刚才看就八点,现在怎么六点啊。”
布布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周老大你看错了吧,现在就是六点。”
楚源心中暗道奇怪:“所有人看看手机,现在几点了。”
大家都说六点。郭美喋喋的道:“我的也是六点的,人家手机也没信号了。”
忽然楚源想到了什么,说道:“磁场,我们的机械表受到磁场的影响了,手机没信号估计也是。”
众人看了看手机都没信号,试了试对讲,好在对讲管用。
楚源感觉事情有点严重,环顾众人,像是在自言自语:“装神弄鬼,我来就是为了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我来就是想找罗布泊,我来还想顺便看看彭佳木,我来还想见识一下那些藏在地下的老鼠,别让我遇见,否自剁碎了喂四眼。”
楚源大声道:“佰新新将这块烂牌子给我拔了,你带回去卖钱烧火都行。”
佰新新拔了半天没拔动,章辉从车上拿出“斩邪”刀,对佰新新道:“让我来。”说着一刀劈下,断口光滑如镜,可见斩邪之利。
楚源啐了口唾沫道:“上车继续出发佰新新兴奋地扛着牌子跟章辉道:“兄弟牛逼,晚上请你喝酒。”章辉点了点头。
天色越来越暗淡了。
车队还在罗布泊上笨拙地爬行,先后亮起了车灯。
在车灯的照射下,高低起伏的盐壳地表,呈现着一片死灰色,凸起来的地方更亮,凹下去的地方更暗,层层叠叠,似乎更颠簸了。
似乎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一个人提出停车扎寨。可能每个人都希望继续赶路,早点赶到罗布泊湖心,尽快离开这片古怪之地。
现在,只剩下一点点天光了,再不停下,搭帐篷就很不方便了。
楚源用对讲告诉魏早停车。
车队依次停下来。
楚源道:“将车围成一圈,帐篷扎在里面,厕所下风口五十米开外。”
男士忙着扎营,女士则做饭。
晚饭期间,安排人巡夜,两个小时一岗,一岗两个人,上半夜不用,主要是下半夜。
:—2:一班吴铭和令狐,2:—4:黄夕和徐尔,4:—6:是楚源自己。
吃完晚饭,大家陆续回了帐篷。
起风了,帐篷在抖动。
几顶帐篷的缝隙中,透出晃动的应急灯光。
只有房车里的灯光是橙色的,更像家里的感觉,很温暖。
房车里甚至响起了舒缓的音乐,季风喜欢爵士。
江汁儿这两天的情绪很不对劲,她心里的结始终没有解开。
楚源也不搭理她,对季风道:“一会早点睡吧,我四点起来值班。”
季风道:“情况这样严重吗?”
楚源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比你想象的更严重,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刚才我试了试还是没有信号,我带的卫星电话都不能用,gps也完全失效。”
季风沉默不语,楚源道:“放心,我在你就不会有任何闪失,明天开始注意点令狐山,他很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季风道:“那为什么不驱逐他。”
楚源道:“我现在拿不出证据,他和周老师一起来的,两人聊的不错,我必须抓他现行才可以收拾他。”
季风道:“快洗洗去,早睡好去值班。”
楚源走进了盥洗间,头发必须要洗了,哗啦哗啦的水冲在出院的头上。
江汁儿红着眼睛忽然对季风道:“原本是我先遇到他的。”江汁儿是指责季风。
季风平淡道:“你的心里他从来不是第一位,即使到了现在,你想的还是吴铭。而我从见到他,心里就填满了他,你现在像是小孩子,玩具丢在一边谁都不能去玩,即便玩具从来都不是你的。”
江汁儿被说的哑口无言。
季风道:“从我们第一次在房车露营的误会开始,他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他想我们三个一起过,我看得清楚,虽然我不想有这样的关系,但是我要寻找的幸福就是他,所以我选择了默认。但是你怎么做的,你心里装着吴铭又对他抱有幻想,他是备胎吗?”
说完季风便躺下闭上了眼睛。留下了江汁儿在哭红了眼睛。
楚源虽然在洗头,但是以他筑基巅峰的修为,两个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清楚。
他曾经很喜欢江汁儿,小姑娘开朗、活泼、热情,但是他容忍不了江汁儿心里还装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