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你娘个头!”武铎说话毫不客气,“你小子有跟上头接触的命,前者被亲皇召见,现在神泉山主又来请你,赶紧夹着屁股去吧!”
羌句岂闻言一惊。伏乞乾归败归皇宫,羌句岂是知道的,他因此暗自佩服燕阳居然把皇家苦心经营多年的神泉山攻破了,却也因此惧怕伏乞乾归会找替罪羊,让别人担承神泉山失守之责。在目前这个节骨眼上,伏乞乾归召见他,注定不是什么好事。
怀着忐忑不已的心情,羌句岂来到伏乞乾归的府邸,见面之后深施一礼,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恭谨,静待对方发落。
伏乞乾归斜卧在躺椅上,鼻孔里哼一声,算是对羌句岂施礼的回应,而后说道:“本座听说伴随你出行的赤足乌丢失了,事体到底如何,你原原本本地说说吧,如有隐瞒,小心你的狗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伏乞乾归竟然问到了他丢失赤足乌的事。这件事情,羌句岂曾经编谎话骗过了朵清风,可是如今面对的是伏乞乾归,这伏乞乾归恐怕不像朵清风那么好骗。
羌句岂心思急转,把对付朵清风的腹稿认真修补过后,开言说道:“禀山主,臣属不慎,确实丢失了一只赤足乌,请山主责罚!”
伏乞乾归眉头一皱:“不要穿靴戴帽、尽说这些没用的!本座知道那赤足乌丢了,可到底怎么丢的,你来说清楚!”
羌句岂面对发怒的伏乞乾归,仍自不慌不忙:“禀山主,那日臣属外出巡游,没想到在左涧山附近碰到一伙强贼,拦下臣属拼杀,看样子是想要了臣属的命。臣属孤身对敌,敌不住强贼的乱拳,便招呼跟从臣属的赤足乌一同上阵,孰料那赤足乌非但没帮上什么忙,反而被一众强贼分割出去、团团围住。臣属后来侥幸逃得性命,顾不上赤足乌的死活,也不知道那赤足乌究竟怎么样了。”
伏乞乾归定定地看着羌句岂,追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羌句岂强作镇定:“不敢欺瞒山主!”
伏乞乾归见羌句岂话语之中没什么破绽,暗道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挥手说道:“去吧!那赤足乌并非凡鸟,你把它弄丢了,理当受处分,你现在自行向朵清风请求处分去吧!”
羌句岂施礼退去,心中暗骂:好你个老鬼,在神泉山吃了人家的大亏,竟拿老子泄愤,人家该在神泉山活劈了你!啊,对了,你他娘的兴许还吃了老子留给燕阳的赤足乌的亏,回头在老子身上找补!哼,让老子请求处分,想得倒美,老子不请求又怎么样?
一路骂着伏乞乾归的亲娘老子,一路返回自己的居处,坐到椅子上,又翘起二郎腿,开始哼那先前没哼完的小调。
这个时候,原先跟从羌句岂的那只赤足乌正自跟着夏霓裳在神泉山四处逛游。
燕阳分派群雄分赴各个武林宗门清除神泉山余孽,夏霓裳由于武功低微并未跟从,而是陪伴着赤足乌留守在神泉山,等待燕阳从幻厄妖域归来。数日后,燕阳回到神泉山,与风飞扬、顾晚晴在山中四处探查,夏霓裳也便带着赤足乌跟在他们身后游走。
那赤足乌似乎跟燕阳有血缘关系,时常飞到燕阳头上跟他亲近,弄得燕阳很不耐烦,吩咐夏霓裳一步不离地看好它。夏霓裳见同为女人的顾晚晴毫无负担、自由自在地跟着燕阳东游西逛,而自己则要时刻陪伴那烦人的大鸟,心里委屈得很,嘴上不好说什么,行动上对那大鸟却没什么好气。赤足乌好像查探到了夏霓裳的不满情绪,扑闪着翅膀飞在空中,脱离她的魔爪,夏霓裳这才自在起来。
是日中午,燕阳他们在群山之中一个相对偏远的山坡上发现一个被树枝遮盖着的山洞。夏霓裳笑道:“宗主快看,这个山洞怎么看怎么像咱们云霄山上那个山洞,连遮盖它们的树枝都差不多一模一样,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燕阳眉头一挑,说道:“怎么,云霄山上的那个山洞,让你发现了?”
夏霓裳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个破山洞,成年累月地长在那里,谁只要有心,就迟早会发现的!”
嗯,倒是这个道理,燕阳寻思。那个山洞虽则地处隐秘,却终究是个死物,时间长了总会被人发现的。而要说眼前这个山洞跟云霄宗那个山洞有什么关联,燕阳却无论如何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