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代理掌门虞大海现身,纷纷向后退缩着,给他闪开一条道理。蛰罗雀却毫无退缩之意,反而不慌不忙地迎着虞大海走向前来,镇定自若地说道:“虞大海,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吓哭了怀抱里的孩子谁负责?”
虞大海怒道:“蛰罗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今天算是找对了地方。先前本驾奉宗主之命,将你囚禁起来,你却运用刁钻的本事硬是逃了出去,本驾看你这回还往哪里逃!”
蛰罗雀笑道:“虞大海,你怎么知道老子要逃?老子既然回来了,就扎根在这里,不会走了。不但不走,老子还想击杀你这个败类,过过掌门的瘾呢。不怕告诉你,你的主子燕阳,由于得罪皇室,已然在镇元山被神泉山掌门伏乞乾归击杀了。不但如此,皇室还很有可能对对抗皇室的宗门进行清算,说不定哪天就会来云霄宗剿杀像你这样的燕阳的走狗。只有老子做了掌门,跟神泉山和好,云霄宗才有继续存在的希望。老子既然要做掌门,那么你这个傀儡掌门就必须死,接下来的事情是你怎么死的问题,其他的问题都不在老子的思考范围之内。”
这番话不单是说给虞大海听的,显然还有敲山震虎、震慑其他同门的意思。说完之后,蛰罗雀一脸的洋洋得意,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观察虞大海的反应。
虞大海以为这不过是蛰罗雀的虚言恫吓,全然没把它放在心上,顾自对身边的几个随从说道:“去,把这个妖言惑众、不知死活的贼子擒了,押去囚禁起来!”
几个随从不敢怠慢,龙骧虎步来到蛰罗雀身边,把他包围起来,各自施展擒拿手,满拟可以轻松把他拿下。
出乎意料的是,蛰罗雀不但毫不费力地从包围圈中脱身出来,而且运步如飞,连连出招,几个起落之间,把擒拿他的几个人通通打翻在地。
虞大海见几个随从转眼之间便被蛰罗雀打得躺在地下痛苦呻吟,心中怒气更盛,一边揎拳掳袖,一边不停怒骂,疾步上前跟蛰罗雀战在一起。
此时,云霄宫外的动静已经引来了更多的人。那些新来的人见代理掌门虞大海跟原本毫无武功根基的蛰罗雀打得难解难分,均感十分诧异。他们知道,虞大海作为圣元两层境武者,除了宗主和几个长老之外,在云霄宗鲜有对手,而根据他们的认知,蛰罗雀从未正儿八经地修炼过任何武功,在虞大海面前原本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可是现在居然能跟虞大海打得这般胶着,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这个家伙不是真的蛰罗雀,而是冒充蛰罗雀的假货?
各种猜测尚未有个结果,那边的战事已然结束,代理掌门似乎是中了对手寒冰掌之类的招,浑身冒着冷气,颤抖着逃离战场,一会儿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反观蛰罗雀,却是摆出一副战胜者的姿态,意气洋洋地昂首立于当地,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微笑。
“恭喜你,蛰罗雀!”那个陶师兄不失时机地来到蛰罗雀身边,握住他的手,殷勤地向他表示祝贺。
紧接着,另外一些人也效仿陶师兄,向蛰罗雀献媚起来,各种肉麻吹捧的话不绝如缕。
蛰罗雀冷眼观瞧着他们的表演,等待他们消停下来之后,方才开口说话:“眼下,你们的代理掌门已经被本座打跑了。本座生性慈悲,不愿意赶尽杀绝,只要他虞大海脱离云霄宗、不再捣乱生事,本座不介意放他一条生路。你们看如何?”
陶师兄等连连点头:“当得,当得!您老人家慈悲为怀,不像燕阳那个恶人心胸狭窄,我等从今往后跟着您,可谓有福了。”
蛰罗雀道:“怎么,听你的意思,是要本座当这云霄宗的掌门人?”
陶师兄点头哈腰地:“就是这个意思,还望您老人家千万不要推辞!目前的云霄宗,论武功,论人品,您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您要是不做掌门,谁还有资格做这个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