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波爬起来时觉得全身都散了架一般的疼痛难忍,头更是如此,有宿醉后的疼痛,她坐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子滑落,被单下面是不着寸褛的自己。而身上的肌肤更是像打了一场世界大战似的满目疮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看了眼表,已经是接近中午十一点了,房间里没有动静。
她动了下,便觉得浑身酸疼,全身的每一个零件都酸涩的难受。
强撑着下床去浴室,感觉连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了,而从浴室的镜子里再看到自己的脖子胸前裴启宸留下的痕迹时不由得小脸泛起了潮红。
他们在一起很久了,他还从未像昨晚这样折腾过自己,这次真的是风狂到了极点,虽然昨晚喝了酒,但程灵波依稀还是记得他昨晚的温柔和亢奋的!难道是因为自己说了什么吗?刺激到了他,还是因为怒气?
总之他昨晚的行为的确让她觉得惊恐,他那花样百出的姿势让她最后迷失了,可是他更不肯放过她,狠狠地冲撞着她,将自己埋在她的身体里,似乎还逼着她追问了什么,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才在一阵更风狂的冲刺之后,低吼一声宣泄出来。
打开热水把身体反复地冲洗了一遍,身上才略为轻松了些。却仍是隐隐感觉到身体肿涨和疼痛,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骂着裴启宸这只色狼,裹着浴巾出来找衣服。
简单的吃了午餐,找了件高领的毛衣又搭了件羽绒,程灵波去了学校。
“你今天看起来格外没精神!”杨晓水的话多了点意味深长的味道。
“嗯!”程灵波只是微微的点头,然后给出两个字:“纵欲!”
杨晓水笑了笑,十分愛昧,随后又变换了情绪,抬眼看了眼画室里还不曾到齐的人,轻声道:“听说你跟肖恪成为亲戚了!”
消息还真是灵通,程灵波微微抬眸看向杨晓水,她微笑着正看自己,程灵波挑眉反问:“如你的消息一般,可惜我不是程家人!”
“或许肖恪也不希望你是程家人吧!”晓水又来了一句。
程灵波如此敏感的人岂能听不她语气中的酸涩来。“既然舍不得,就不要去留学了!你的肖恪在你眼里是宝贝儿,在我这里,只是路人!我感激他那晚帮助了我,却还没到以身相许的地步。这一生都不会!”
杨晓水扑哧乐了。“我不是嫉妒他对你有意思,但不得不承认,还是微微有点泛酸的!虽然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可还是不得不说,我有点如喝了醋一般的酸涩!”
程灵波只是望着她,视线对上杨晓水的,给她一句话:“或许,你根本不了解肖恪。或许,你再考虑考虑!”
了解吗?不了解吗?杨晓水在心里问着自己,而后摇头。“算了,不管了,随口说的话,不要在意,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肖恪身上,话说就是在他身上,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因为感情这事,说不清楚,谁也没资格要求谁怎样!”
“我的心思,永远都不会在肖恪身上!”因为她有裴启宸了,这辈子,这个世界,唯有裴启宸,才能真的包容她!
杨晓水了然地笑笑。“我知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坦然说出我的心思来,灵波,我信你!”
“别信我,我可不想有压力!”
杨晓水再度失笑:“你越来越幽默了!呵呵,画画吧,教授来了!”
素描造型是一切绘画的基础,整个大一几乎都是这种乏味的造型课程,为以后的绘画打基础,有的人已经开始受不了这种乏味的基础课了!
甚至于有人抱怨说:“我们来美院是学专业的,可不是来浪费时间画静物和石膏像的!”
教授的回答是,“不要小瞧了素描基础,它会让你们在以后的创作里受益匪浅!”
诚然,乏味的课程离梦想似乎越来越遥远,但对于真诚想要在艺术的道路上走的更远的人来说,任何一门课程都是享受的!不能去享受这个过程,那只能说明,自己本身的素质不够,即便到将来,能够成为画匠,却不能成为画家。
程灵波下了课,去学校资料室查英国皇家美院的资料,裴启宸的规划,真的适合她吗?
从小到大,没有人真的帮她规划过人生,别人的父母或许都能帮自己的孩子提提意见,而她从来都是单打独斗。以至于别人帮自己规划了人生,她却还不怎么习惯。
六点半的时候,她看了眼表,没有来得及吃饭,就打车去了机场。虽然姑姑说不让自己送,但是程灵波还是决定默默地送一程。
飞机是八点半起飞,不晚点的情况是十点半到桐城。
到了机场,却没有想到会看到裴启宸和欧阳希莫同时出现在机场,他们两个跟姑姑正说着话。
她顿时有点受伤,姑姑不让自己送,她也只想偷偷送,因为姑姑会和欧阳叔叔单独说点话,但是却没有想到,裴启宸也在。她知道自己不该吃裴启宸的醋,但是还真是有点酸味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