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没有在酒吧久留，八点钟到这，和张小花聊了半个小时就准备回去了。

张小花见方明要走，连忙起身问：“需不需要我开车送你？”

方明摇了摇头，慢步走出了办公室。

等方明离开之后，张小花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回去，他拿出手机给下面的兄弟拨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七八个男青年都在办公室里集合了。

“花哥，有什么吩咐？”一群人恭恭敬敬，其中还有两个年轻看上去比张小花大不少的，但此刻，也都是垂着头，关心着张小花接下来要说什么。

张小花开门见山道：“刚刚我带上楼的那个人你们都看到了吗？”

“看到了。”一个梳着中分发型的精瘦青年连忙问：“花哥，那人是谁啊？值得花哥你那么客气。”

“那是你们不能惹的人，以后看到他，都给我放尊重一点，他，我得罪不起，他爸，我更得罪不起，人家是动动手指就能摁死我们的大人物，你们不是一直好奇这家酒吧是怎么开起来的吗？我今天先跟你们透露一点，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啊？”

“总之，以后做事都给我放精明一点，兄弟们好不容易有个藏身之地，不要把自己的饭碗砸了。”

说完，张小花又冷声喊道：“排骨。”

“啊？”

张小花满脸阴沉道：“你要是再在酒吧里摸人家女客人的屁股，我就把你的手给剁了，每个月分你的那点钱难道还不够你去几次发廊吗？”

精瘦青年浑身一抖，战战兢兢道：“对不起花哥，以后不会了。”

“都下去吧，这会人多了，不要再占着位置。”

“是。”

七八人排成一队整齐地离开了。

……

年关将至。

方城和杨悦悦想着杨超超和李卉因为医院工作的事情没时候照顾家里，想着老人家一个人过年忙不过来，就趁着天色还不错，一起出门往超市去了，在超市逛了一个小时，买了过年需要用的东西，方城就开着车直接来到了小区楼下。

拎着大袋小袋的年货坐在电梯来到门口，方城敲了敲门。

咚咚。

门很快就开了。

穿着围裙的李兰芳看到两夫妻来了，连忙从鞋柜上拿了两双拖鞋下来笑道：“小城来了，快进来，你们…这…这买的都是什么啊？”

杨悦悦笑道：“妈，都是过年用得上的东西，超超和小卉不是在医院忙嘛，我们就顺便多买了一点。”

“你们想的真周到，真是麻烦你们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

李兰芳把东西接了过去，提到冰箱旁边，把一些需要冷冻的东西都一样样理好放进了冰箱里，然后朝沙发上的杨文昊喊道：“昊昊，快给你姑妈和姑父倒杯茶。”

沙发上的杨文昊全神贯注地看着手机，压根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杨文昊的今年读七年级，比方明小四岁，方城和杨悦悦每次来这里，他都是这个样子，可能是刚开始发育，现在进入叛逆期了，而杨超超和李卉一礼拜也难得在家一天，加上李兰芳又宠着这么个宝贝孙子，所以脾气也是越来越横。

方城虽然看不过眼，但没办法，他不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要是急头白脸地教训一顿，说不定李兰芳心里还会不好受。

李兰芳收拾完东西，看到杨文昊还坐在那玩游戏，一边往厨房去倒茶，一边唉声叹气道：“这孩子，一天天就知道玩游戏，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方城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后，问道：“妈，超超和小卉过年放几天假啊？”

“说是年三十才放假，正月初三就得回医院了。”

“当医生还是辛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