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许湫冬张了张唇,唇上的干裂感袭来,声音也跟着沙哑了几分。
许昱仁紧绷的神经听到声音,快速睁开眼。
看着许湫冬,面露出几分惊喜,眸子变得温和了起来,“醒了,还难受吗?”
许湫冬动作极轻摇了摇头,“不。”
身上的伤口都上了极好的金疮药,被纱布包扎着,疼痛感减轻了很多。
凤眸下脸颊的划痕,抹了一层微凉的药膏。
火盆里烧着上好的银骨炭,两个火盆靠在床边,把许湫冬烧得浑身暖暖的。
许昱仁温柔地笑了笑,顷刻间,许昱仁眼神变了几次,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他眼神晦暗不明地说:“不是说去南郊赏雪?好好地,怎么会弄一身伤?”
许湫冬凤眸微冷,“山匪。”
“山匪?恐怕不是。”思索片刻,许昱仁冷笑一声,“天子脚下,哪伙土匪敢如此放肆?土匪劫财灭口是假,有人想借山匪之名杀人才是真的。”
许湫冬垂眸不语,许昱仁抬眼看了下她,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疼。
想起他们两个人从小相依为命的时光,许昱仁眼中的柔色更深了,他说:“你先休息吧,兄长还有些公务要忙。”
许湫冬微微颔首,“嗯。”
夜色降临,许湫冬从温暖如春的房间里走了出去,双手不自觉收紧披风。
许湫冬就如同第一次见雪的孩子,明明很冷,依旧固执的伸手去接。
一片片雪花静悄悄地落在许湫冬微凉的手心,感受到体温后,又瞬间化成了一小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