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外套很厚,本身就鼓囊囊的。将纸团藏进去,根本看不出。
食月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躲进厕所。一那里气窗,实在不行可以从那儿跑。二他最近点焦虑,掉毛掉得厉害,不适合进衣柜。
他飞快地上厕所门,竖起耳朵贴在门上,下一秒,就听房门打开。
“张白雪是吧。”门外的人毫不客气道,“今上午发生了一件命案。我们些问题想要问。”
房内,大姨淡漠应了,还用力吸了吸鼻子。食月脏悬起,跟着就听那领头的维安人员开始问话,问得无非就是案发时在哪儿在干嘛,虽说问题都很正常,话语中的敌意连他都听得出。
也难怪……食月默默想到,死了一个能量并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在意的是那个能转移数值点的机器。
他们担那东西是被能力者拿的。所以才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找上“张白雪”。
……既然没确凿证据,问题应该也不大吧?毕竟他们的人设是“维安人员”,还是要讲点规矩的……
食月不太确定地想着,往门上又贴紧了些。
紧跟着,却听那人道:“张白雪,我们现在需要对进行搜身,请配合。”
跟着是一阵摸索的音。紧接着:“外套里那是什么?”
外套?
食月耳朵一动,想起张大姨藏进外套里的那个银色纸团,头不由一跳。
重点不是纸团。而是纸团里包着的东西。
不过那种银色色纸,对可憎是威慑力的。他们应该不敢碰……
“打开它。”
还没食月捋清楚思路,便听那人再次开口:“现在立刻打开它。不配合的话我们会认为是在妨碍公务。”
……淦!过分了啊!
食月的脏再次悬了起,耳朵高高地支棱着。凭着出色的听力,他能听见张大姨慢悠悠地应了一,然后当着门外那些人的面,一点点地拨开团起的纸张。
然后便是一阵沉默。
……所以又怎么了??
食月急得想要挠墙,开门偷看的思都了。就在他快要将整个身都贴上厕所门的时候,终于听到门外再次音响起。
“看清楚了吗?什么都没。”张大姨的音沙哑,还带着哭腔,“没看清楚的话,要不再凑近点——”
“诶诶,干什么!拿开,快拿开!”那为首的维安人员慌张地叫了起,还伴随着连连后退的脚步。食月默了一下,大概脑补出了门外的画面。
那大姨……别是正拿着银色色纸往人脸上怼吧……
食月为脑海里的画面呆滞了两秒,愕然之余,又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事。不过那大姨将裹在银色色纸里的机器变没了。这或许是件好……
维安人员:“行了,把手上的东西收起!”
维安人员:“请让开,现在我们要对房进行搜查!”
食月:“……”好个屁。
正经的执法人员,哪这样说搜就搜的?食月警觉地后退几步,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气窗,想要逃,一转眼瞥见藏在淋浴里的剩下两具尸,又觉得相当难办。
另一边,张大姨也冷静地提出了相同的质疑:“们只是问事的。没理由搜我房吧?”
门外的维安人员只充满敌意地哼了一,意味不明的话语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理由。”
“所以,还是因为怕我们呗。”张大姨似是笑了下,房门口传脚步挪动的音,“可以,进搜吧。”
“我话说在前面。”
零碎的脚步刚刚迈进屋内,瞬又因为张大姨的话语而停了下。
一片静谧中,张白雪冷静又轻描淡写的话语,清晰地传进了食月的耳朵里。
“要不要进,是们的事。能不能再从这门里出去,可就不是们说了算了。”
……
正趴在厕所门上偷听的食月一怔,脑中不期然地掠过徐徒然先前说过的话:
“发现了就把他们都灭口。”
……他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头上耳朵不自觉地垂了下。
说好的……生命高阶都是圣母呢?
同一时,门外玄处。正准备进屋的维安人员似是也因徐徒然的话而怔住,一时都没了反应。
恰在此时,电梯门再次打开,另一人的音冒了出:“队长,大桥那边又出事了,两伙人聚众斗殴!还新区那边,又人被严重砍伤,监控没拍到凶手……”
听着就是些很令人头大的事。维安队的领头人似是终于找到了台阶,沉着脸对着徐徒然说了一句“下次再找”便匆匆离去。
脚步很快远去,而后又是电梯启动的音。房门被上,食月彻底松了口气,推开厕所门出:
“吓死我了。大姨可真行啊,唬人一套一套的。”
“什么唬人,不明白。”徐徒然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微皱起眉,“最好是能跟上去看一下。我怀疑他们会去找其他的能力者问话。”
“不急。整个次城区的流浪狗,都是我的眼线。”食月语气笃定地说着,好奇往徐徒然的方向看了看,正见她将一团东西从口袋里掏出,“诶大姨,这纸里的到底是……”
“哦。这个。”徐徒然当着他的面,再次将银色色纸展开。只见里面正是那个能修改点数的机器。
旁边还一个狐狸摆件。
“这个可憎道具能短暂隐身。顺带遮掩旁边的件品。”徐徒然淡淡道,“算是双重保险。”
要去抢一个能修改点数的机器,这是昨就做好的决定。不过该怎么将这机子藏好不被搜,对徐徒然而言这是个问题。而新被挖掘的狐狸崽,给了她一些思路。
——她不确定那些所谓的“维安人员”会不会直接将自己带,所以面对问话时第一反应就是将东西藏在身上。银色色纸本身就对可憎威慑力,而一旦他们将纸打开,那只狐狸崽为了自保,肯定会选择隐身。
而根据昨的问话看,这狐狸的隐身其实很不靠谱。一无法遮掩大件,二经不起仔细观察。
为了避免他人视线频繁停留,它只能连着旁边的机器一起隐了。再加上那张银色色纸本身就具的威慑力,想要掩人耳目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这些都是徐徒然的推测。在对方要求她打开银色色纸的那一刻,她里其实也是些忐忑的。
食月似懂非懂地听着,耳朵忍不住动了一下:“可是大姨,那假如猜错了呢?”
“那没办法。”徐徒然叹了口气,慢吞吞将那机器拿在手里观察,“只能灭口咯。”
食月:“……”
他动作僵了一瞬,中隐隐冒出一丝懊悔。
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
他默默想到,明明答案已经那么明显了不是吗?
他暗叹口气,就地坐下,望着徐徒然手里的机器,偏了偏头:“要是这个东西用不了的话,那这一趟就亏大了。”
“不亏啊。往好的方面想,起码我们之后就能确定其他能力者的所在了。”徐徒然道,“而且,他们那么紧张这东西,说明它肯定是用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识别码……
徐徒然轻轻呼出口气,很经验地拿出一卷纸巾放在跟前。
而后平静开口:“我宣布,在此处,识别码无效。”
音不大,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食月怔怔地听着,到反应过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伏低了上身。
……这又是啥能力?
这么酷炫的吗?!
食月一时震在当场,只觉自己自从认识了这位大姨,认知就好像一直在被刷新。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抱上大腿的感觉吧……他如此想着,颇为敬畏地抬起头。
然后被吓得当场叫出了。
只见徐徒然捂着胸口仰躺在沙发上,微张着嘴,满脸就写着八个字——呼吸困难,本姨要挂。
食月都吓傻了,赶紧上去扶人,却被徐徒然挥手打开。
“试……这个。”她艰难地说着,红着眼眶将机子递给食月。食月手忙脚乱地接过,慌忙拿出自己的身份卡,对着按了一下——
“哔”的一。
他的卡上被扣掉了一点数值。
同一时,机子后方的液晶屏跳了一下,显示数值储存量加一。
食月:“……”
他大脑飞快转动,顾不得惊讶,匆忙研究起这机子的操作——一共两个按键,他刚按的是提取键,那么另一个应该就是用加点的……
一道灵光蓦地从他脑壳中闪过。他立刻转头看向徐徒然。
“大姨,大姨啊。”他说着,左右环顾一下,在徐徒然口袋里摸了又摸,总算摸出徐徒然的身份卡。
然后飞快地从自己卡里提取了十点,全部加到了徐徒然的“hp”一栏里——
徐徒然猛喘口气,神情逐渐缓和下。
“……谢了。”她顿了几秒,扯出纸巾擦了擦满脸的泪水,“还好反应够快。”
不然她只能紧急停止规则,下次再进行尝试了。
“没事没事。大姨还在就行。”食月依旧些懵懂,对自己划出去十点的行为倒没怎么后悔——他又不傻。他现在无法在域中用主动技能,张大姨可以。那肯定是不惜代价优先保她。
更别说,这种时候,互帮互助本就是应该的。
“只是,这机子……”他看了看手里的机器,仍感到满满的不可思议。徐徒然呼出口气,指了指放置杂的桌子。
“晚点给解释。那桌子下面个抽屉。自己拉开看。”
食月:“……”
他呆呆点头,依言拉开抽屉,又是一愣。
只见里面是个储盒。
而盒子里,是满满的身份卡。
“都是之前扒下的。看着加到的卡上去吧。”徐徒然窝在沙发上,抹了下止不住的眼泪,“还我这张卡……”
“懂的。”食月了然点头,“大姨着,我这就给满上!”
徐徒然:“……”
“不用,不用加!”见他当真要先给自己“满上”,徐徒然慌忙开口,“我只是要把数值适当调低一点!诶诶诶先别加啊——”
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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