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君祈吼道,“朕只是将他们暂时冰封在这里,待朕想到了分解同心丹羁绊之法,朕自然会让他们都死得好看!”
“你……你永远不会找到那个方法的!”雪绫怒道,“你永远别想得逞!皇甫君祈,我绝不会任由你这样一个暴君得逞,我绝不!”
皇甫君祈忍无可忍地用胳膊勒紧了雪绫的脖颈,恨恨道。
“你胆敢说朕是暴君!?哈哈哈,可你又能奈我何?!雪姬,朕杀不了你,但是朕有的是人选,叫他们替你死!”
窒息的雪绫终于失去了力气,软软地被皇甫君祈放倒在冰凉的冰面上。
身体冻僵了的寒夜央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莹蓝色的泪水在脸上溶出了一条清晰的轨迹,看起来那么的悲凉。
皇甫君祈命人抬走了昏厥的雪绫,转头看了看寒夜央。
“看在雪姬已经返回王城的份儿上,你可以被赦免离开了。”
说着,皇甫君祈丢在地上一瓶由业火练就的丹药丢在他僵硬弯曲着的手掌心里,吩咐道。
“这些天,你就在雪姬身边照顾她吧,若她有任何闪失,朕唯你试问!”
一句言罢,皇甫君祈便离开了那间气氛可怖的冰室。
在寒夜央的视线里,皇甫君祈的背影写满了他半世的流离伶俜。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无畏少年,轻狂自负,视天下人为他戏耍的傀儡。直到那遗凌公主的出现,世间只有她一人,可以锉削他的嚣张,掐灭他的气焰,让他的“冰骨云绡”都化作了一滩死水。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帝王,也为一个“情”字大乱了方寸。
可悲的是,她却对此全然不察,还继续挥霍着他对她的容忍。
皇甫君祈、雪绫还有林世遗,这三个人,无论是有情还是无意,都是一盘死局啊。
寒夜央慢慢抬起手,将丹药费力地塞进嘴巴里,然后囫囵吞下去。
他的身体渐渐发热起来,手指和脚趾的知觉也在复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