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仇听闻,自己离开王宫的这些日子里,皇甫君祈又开始折磨宫里的大夫和医女们了。
论功行赏以后,他便嚷嚷着“龙体欠安”要回未央宫休息,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位陛下是又想要偷懒了。
“孙太医,”皇甫君祈横躺在榻上,手里还拿着一串进贡来的葡萄,边吃边问,“你给朕诊治也有好些日子了,到底看出朕得的是什么病来没有?”
孙太医脸上还有一个昨天被皇甫君祈踢的一个鞋印,惶恐道。
“回……回陛下……陛下,您真的没病啊!”
“你个庸医!”皇甫君祈气得拿葡萄粒扔孙太医,“你说你!朕留着你有何用?!朕都说了朕不舒服,你还看不出朕得的是什么病?!”
“可是陛下的脉象真的没有异样啊……”
“谁跟你说脉象了?!”
皇甫君祈气得坐起身来,“是朕的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只从那个该千刀的凌小仇瞒着朕混进大军里偷出宫去玩,朕每天过得身心不畅!”
“这……”孙太医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是否觉得,看不到凌公子,陛下就好像生活里缺点什么似的,感觉心里很空虚……”
“对对对!”皇甫君祈激动道,“你总算说到点子上了!朕就是这么种感觉!每天都难受得不得了!”
孙太医一本正经地又问,“那么,陛下如若见到凌公子,是不是又觉得立刻全身都松弛了,也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了?”
“是啊是啊!”皇甫君祈高兴道,“孙太医,朕就知道朕没有白养你!快跟朕说说,朕这到底是什么病?怎么治?”
“回陛下……”孙太医抬眼看了看皇甫君祈的脸色,缓缓道,“如果老臣判断无误,陛下这个病……它是一种心病,有点像……”
“像什么?!”皇甫君祈凑过去问。
“像……像……姑娘们常说的,相思病……”
“哦……”
皇甫君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照孙太医的意思,朕是思念那凌小仇都思念成疾了?”
孙太医不敢回话,脸上尽是欲哭无泪。
“好啊,孙太医!”皇甫君祈重重地拍了拍孙太医的肩膀,“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若是有来生,你我定可以结为莫逆之交啊!”
“陛下言重了,微臣不敢。”孙太医叩头道。
还以为自己终于逃过一劫了,哪想皇甫君祈还有后招儿等着他呢。
“来人啊,”皇甫君祈道,“把这个老庸医给我拖出去砍了。”
“陛下!”孙太医惊慌地大喊求饶,“陛下息怒!老臣说的都是实话!没有欺骗陛下啊!”
皇甫君祈无奈地摇摇头,对孙太医爱莫能助道。
“孙太医,你知道的太多了。朕答应你,来世,朕一定与你结为莫逆之交……”
“陛下!陛下饶命……”
“陛下——”门外的侍卫及时地进来传报,“凌公子来了!”
“他还敢来见朕?!”皇甫君祈看了看孙太医,“行了,今日算你走运,朕且饶你不死,待朕好好修理一下那个凌小仇,再来找你算账!下去吧!”
“谢、谢陛下!”
得到大赦的孙太医连忙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凌小仇进来,给皇甫君祈请安。
“草民凌小仇,叩见陛下。”
皇甫君祈瞥了凌小仇一样,故意“哼”了一声,扭头不理她。
看来是还在生凌小仇“不告而别”的气呢。
“听闻陛下龙体欠安,”凌小仇继续言道,“小仇惶恐不安,觐见后立刻赶来看望陛下,不知陛下的身体近来可调养得好一些了?”
“你还好意思问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