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限制了出入香雪园的次数,皇甫君祈一时觉得难以适应,闷得难受。想来想去,可能也只有用他那些“老生常谈”的伎俩了。
比如说,装病。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韩总管大呼小叫着跑来香雪园,这些天,韩总管都快跑出习惯来了。
自然的,除了韩总管自己,香雪园里的各位又何尝不是早就习惯了呢。一听到这样的起势,便猜准了又是陛下在故弄玄虚了。
“韩——总——管——”
卫风和浣白衣两个大门神,一左一右地把韩总管拦在了屋前。
“陛下难道就如此清闲吗?他就不会用这个时间去看看宋美人和太后,一天到晚的来叨扰我们老大!”
韩总管翘起兰花指,指着卫风和浣白衣道。
“你们大胆!陛下的意愿岂是你们这些阿猫阿狗能洞悉的?再说了,陛下这回是真的病了!真的!”
卫风和浣白衣同时凑到韩总管面前,四只眼睛死死盯着他,怀疑道。
“韩总管,你确定这回陛下是真的病了吗?”
“啊这……”韩总管目光里闪过一丝心虚,“应该是真的病了,又不吃又不喝的,在床上躺了一天了,一直嚷嚷着让公子去看病。”
卫风翻了个大白眼道。
“不去!我们老大又不是大夫,看什么病啊?”
“卫风,”凌小仇听闻这里的争执声而走来,“不得对韩总管无礼。”
“公子!”韩总管喜上眉梢,恭恭敬敬地对凌小仇行了一礼,道。
“公子总算来了,你快去瞧瞧我们陛下吧,那身子骨都饿瘦了!”
凌小仇扶起韩总管,温尔道。
“韩总管言重了,小仇其实正打算去未央宫看望陛下。”
说着,凌小仇看了看卫风、浣白衣二人,“你们留在香雪园把园子里的草木都修剪修剪,雨落会跟着我去未央宫。”
“公子,”浣白衣道,“雨落的武功没有我好,万一……”
“我心意已决,”凌小仇道,“好好的干活儿,回来我要检查的哦!”
说完了,凌小仇示意韩总管可以为她开路了。
随后赶上来的秦雨落,提着一个罩着黑布的鸟笼,故意趾高气昂地从浣白衣和卫风中间穿过,还不忘回头丢给他们一个鬼脸。
谁叫他们两个大男人平日里总瞧不起秦雨落是个小女子,现在总算知道了什么叫“风水轮流转”了吧。
未央宫,皇甫君祈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心里盘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怎么凌小仇还没有来。
“陛下!陛下……”
韩总管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皇甫君祈抖着二郎腿问。
“怎么?又没骗成?”
“啊?”韩总管看了看身旁的凌小仇,尴尬地回到。
“骗……骗成了。”
皇甫君祈闻声,一下子“鲤鱼打挺”似的钻进被子,开始装模作样地叫唤起来。
“哎呀——朕难受啊——哎呀——”
瞧那少年装得声嘶力竭的,韩总管想提醒,都觉得于心不忍了。
在一旁看戏的凌小仇早就捂住嘴巴,笑得花枝烂颤,又生怕发出了声音,让皇甫君祈发现了她。
最后,凌小仇用眼神示意韩总管下去等,这里交给她就好。韩总管好像刚刚死里逃生了一般,拍着自己的心口就蹑手蹑脚地下去了。
“草民凌小仇,见过陛下。”凌小仇抱拳行礼道。
躲在被子里装病的皇甫君祈从被子里露出脑袋,小声问。
“韩总管走了吗?”
凌小仇回答,“已经走了。”
“咳!”皇甫君祈一下子掀开被子,又生龙活虎地坐了起来,“你总算来看我!你不知道,去不了香雪园,我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