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总管来香雪园传信时,新王皇甫君祈正在跟堂哥皇甫玄瑟练习射箭,皇甫君祈虽无心朝政,但学习起什么技能来却十分迅速,像这骑射之术,皇甫玄瑟也不过是教了他一年,他便已经快要出师了。
“陛下,宋秀女传话说,她偶然从一位游历列国的好友处得来了一件稀奇玩意儿,望陛下移驾一同观赏。”
皇甫君祈拉满了长弓,然后转而将箭头对准了内监总管的脑袋,悠悠道。
“宋秀女可说了,那是个什么稀奇玩意儿?”
内监总管没有抬头,闷声答道,“并未明示。”
皇甫君祈眉头一皱,“没用的狗奴才……”
话音还没落,飞箭已经离弦而飞射出去,瞬间贯穿了内监总管头上的纱帽!
“啊啊啊啊!陛下饶命啊!陛下!”内监总管哀嚎着,他以为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在了,吓得两腿一软,竟失禁尿了裤子。
皇甫君祈扫兴地转过身去,从身后的箭筒里又抽出一箭,继续朝靶心瞄准。
“韩总管,你去回话说,朕今日国事缠身、分身不暇,就不去了。”
说完,皇甫君祈松手放箭,又是正中靶心。
“啊?这……”韩总管小声地说,“这都是今日拒绝的第三个秀女了,这可叫老臣,任何跟太后娘娘交代啊……”
“韩总管,”向来沉默寡言的皇甫玄瑟突然问道,“宋秀女口中那位周游列国的友人,可是名叫,凌小仇?”
韩总管挤出一张笑脸来,答道,“正是此人,皇甫少帅也听说过此人?”
皇甫君祈突然弃箭,转身询问道。
“什么,你说那人是凌小仇?!”
“啊……”韩总管颤颤巍巍地答道,“是啊,他的车队晌午就拿着宋御史的令牌进宫了,所有的侍卫都看见了。”
“哈哈哈!好!”皇甫君祈破天荒地大笑道,“朕闷了一天了,那些秀女就知道逼着朕去赏花赏月的,烦死朕了!总算有一件让朕感兴趣的事!”
说完,皇甫君祈转而对皇甫玄瑟称道,“朕要去拜会拜会这位门客,少帅想不想跟朕一起去凑凑热闹?”
皇甫玄瑟道,“陛下是如何得知这位凌公子的?”
“朕只是听说,他竟然连朕的大伯……”皇甫君祈故意停顿了一下,“就是你爹,都敢拒之门外,你说他算不算是个奇人?若不是无意间听到有人向母后汇报提起,朕还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奇人存在!”
新王的童言无忌并没有让皇甫玄瑟感染到分毫的激动心情,他的脸色反而在听闻这番话后变得更加阴沉。
皇甫君祈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常,继续煽动道。
“少帅!你到底陪不陪朕去啊?!罢了,不管了!朕决定了,就是你了!韩总管,通报一声,起驾珑歆阁!”
韩总管起身,尖声喊道,“起驾——珑歆阁——”
在珑歆阁外,传唤声才刚响起,皇甫君祈热切的声音就已经率先传了进来。
“宋秀女!朕的时间很宝贵,宝物在哪里?!”
早有准备的宋秀女低眉垂首地迎接圣驾,跪拜请安道。
“臣妾宋秀女,恭迎陛下。”
“起来起来!”皇甫君祈不耐烦的托起宋秀女的胳膊,“朕可是特意带着少帅一同来观赏的,若是你所谓的宝贝也让朕失望了,朕就真的再也不相信你们这些无聊女子的话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