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这副丢人现眼的德行，真是……

凌小仇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婉柔说。

“我来跟这小子说，你去为我们准备些必备的礼品、行装，正午时分准时出发去金家大宅与金人杰汇合。”

“是，公子。”婉柔干净利落的回答，然后退下了。

卫风敏锐的“嗅觉”告诉他，这气氛有点异常。

他怔怔地看着凌小仇，乖乖，这个包子脸小妞竟然还是那副不死不活、与我何干的淡定表情！

“你呢，就应该向人家婉柔学学，机灵一点，听话一点……”

凌小仇的“训导”还没讲完，卫风就忍不住好奇，打断了凌小仇问道。

“老大，你手里到底攥着多少穷苦老百姓的卖身契啊？”

凌小仇无奈地说，“我没有她的卖身契！她是我们分舵的舵主！”

“啊？！”凌小仇惊得失声了一样指指点点着。

“我不是告诉你了，我要来处理分舵的事情吗？所以我就来找她了。”

本想这样说能让卫风那小子心安一点，哪想他看起来反而更激动了。

“什么？！所以！所以说……”卫风用一种看猛兽一般的敬畏眼神看着凌小仇，“你，你其实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你早就知道金人杰会请你住风来客栈！你早就知道江戈会出现在这里，好设计他帮你弄到居住的凭证！你！你太可怕了！”

“你在说什么废话呢？”凌小仇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啊？！你……”

“哦不对，你漏掉了一点！”凌小仇正色道，“南国绸缎庄也是我们的据点，那个李裁缝算是我半个师伯……”

“啊啊啊啊啊啊！怪物！可怕！”

看着卫风崩溃后夺门而出的背影，凌小仇不禁放下手里的茶碗思考。

“我……是不是一次告诉他的太多了？他能受得了吗？”

眼前的事实证明，凌小仇的顾虑是对的。

与金人杰汇合到现在，卫风都保持一言不发地跟着车队走在前面，这样反常的现象，弄得凌小仇心里都没着没落的。

他一直这样默默地走着，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该不会是盘算着怎么逃跑吧？

通过宫墙门禁，又通过了护城河内门禁，凌小仇终于得以以门客身份参加选秀大典的观礼盛宴。她跟金人杰一样，身着正统而华丽的男式殿服，进入中殿后于二列落座，那是为非官宦家属专设的雅座，而那些像宋谐一样的大臣们，则可以坐在第一列观礼。

当然，等级更高一些的大臣，如监国候和护国大将军，则有跟太后、君主同享前殿观礼的特权。

金人杰为自己的千金担忧了一路，毕竟这里坐着的都是些狼子野心之人，金木兰虽说是有几分姿色，但论及权势，他还远远高攀不上王室。

没过多久，凌小仇也与前几日结交的江戈、宋谐二人重逢了。江戈这人，为了跟侯府划清界限，故意留在了中殿的位置上，等待观礼。

时辰刚好，殿外的侍卫高喊一声。

“选——秀——开——始——”

“传，开宴国师，大祭司，寒夜央，祈福天泽福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