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大爱国的提醒,易存这才想起还有郑阳这档子事儿。不由得心里连连叫苦。大爱国也不催她,悠悠的在身后虚扶着她。跟着她的步伐慢慢的走。
“他退烧了吗?扁桃体有没有改善?”大爱国轻笑了下,答道“烧退了,早晚两剂药,他睡觉前说喉咙不疼了。应该明天,不今天白天就没啥大事儿了。小姑你要今天去的话,待会儿吃完早饭我安排安排?”
思忖片刻,易存如实的道“不用,今天真不行,接下来直到周四都不行。我现在确实有点熬不住了。你帮我和他说周五吧,周五我和他去。这几天是这个病患的关键时候,我不能分心,让他理解下吧”
尽管易存的语气很清淡,但是大爱国还是察觉出了她的羞涩和不自在。“好,我转告他。小姑,东东这个病人这次治疗的情况怎么样。”
“很好,乌头入药的效果,比我预想的还要好。等我拿回来师父和师娘那部分病案,咱们一起再学学。最好把相关的理论依据再补充完整。壮壮师兄这方面更擅长,咱们开始时,最好也把他请过来。还有”
易存顿了下,还是开口道“还有爱国,东东你不要对他太苛责,他并不清楚我现在的情况。再说是小哥昨晚想让我出出手,和东东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是替这个病患着急,才安排在今天凌晨开始的。”
在易存说出比预想中好时,大爱国明显听得出她语气中的轻快。也不由得跟着开心“好,那就好,小姑。您放心,我不说他。他也不是去干坏事了,也辛苦了一晚上。放心吧小姑,我有分寸。”
“那就好,像东东这么年轻就成了手,经验又丰富,心性也好的,不知比那些同龄,学临床医学读博的强多少。我虽然第一次见他,但我知道,东东将来一定不会比你和国康师兄差。我想如果你师爷在世,也会有同感的。”
如果不了解易存的本事,大爱国一定会出言反驳下易存。起码会虚头巴脑的谦虚一下。可此刻听到易存不吝溢美之词,这么夸赞儿子,大爱国还是欣喜不已。
他知道易存虽然比自己小了十多岁,但是话绝不轻易出口。其实内心里,大爱国绝对百分百承认儿子的优秀。
简单洗漱过后,疲累的易存,躺到床上几乎瞬间入梦。等郑阳去看她的时候,她正睡的天昏地暗,不知春秋。
晨起第一时间看到她如此的状态,郑阳心里属实说不出的沮丧。时不时的伸出手摸摸她的鼻子,揪揪她的耳朵。甚至在她干净清爽的脸颊,狠狠的亲上去吸了一口。还留下一个明显的红印子。
可绕是这样,易存顶多挠了下脸,也就不再有其他任何的反映。连身儿都不带翻一个的。郑阳恼了。学着在一部喜剧电影里,闻了床友臭屁的那个角色,朝着易存抓狂的挥了几次空拳。然后兀自恼恨的离开易存的房间。
这是个周一,通泰上下都按部就班各忙各的事情,也无暇顾忌郑阳。郑阳觉得无聊透了。干完近段时间,在通泰经常干的活计,他又闲了下来。
本就是个上蹿下跳,不爱适闲儿的这么个人。跟前也没有了那仨可俺小娃娃的转悠。郑阳觉得自己闲的都快长毛了。想了想,他就走进了通泰前后俩院儿的通道。目的地很明确,就是通泰的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