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裪听到野史求证系统的话,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他拿着勺子的手微微地一顿,片刻之后才在心里问道:“毛岷?毛明的弟弟啊。他不是被他的巡抚爹给偷偷地给带走了吗?这么快就公开放出来了?”
野史求证系统听了胤裪的话,那稚嫩的声音带着一抹嫌弃地道:“这个怎么说呢,他现在虽然被带走了,也算是认祖归宗了,但是济南巡抚说他是一个远方的堂侄子,然后这会儿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打秋风的存在。”
胤裪闻言,微微地点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朝着有些小人得志的毛岷看了过去,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然后就收回了眸光对着胤礽和胤祺道:“二哥,五哥,你看到那个大摇大摆的朝着咱们这个摊位走来的人了没有?”
胤礽和胤祺二人心里对这人的身份早就和明镜一样,只是面上丝毫却不能露出端倪来。
胤祺和胤裪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这会儿已经把这项技能练得炉火纯青,他满是疑惑地顺着胤裪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落在了毛岷的身上,然后又快速地收回了眸光,微微地点头道:“是,我看到了,不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吗?只是这人有些奇怪啊,你说他富家公子,却还带着一股小家子气,看起来怪别扭的。”
毛岷他是没有见过,但是毛明却是见过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长相有这么大的差距。不对,本身都不是一个爹也不是一个娘生的,有差距的话也算是正常。
只是有一点啊,这人不是按照十二和野史求证系统的对话中,已经认祖归宗了吗?
但是现在野史求证系统和系统俩人的对话,这毛岷只是在自己家里认祖归宗了啊?在外面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是济南巡抚的儿子?
胤礽这会儿也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他微微地拧眉,朝着胤裪看了一眼,然后对着他问道:“没见过,难不成是京城里的人?”
胤祺在听到这话的瞬间,嘴角微微地一抽,然后转过脸来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他二哥这演技还是有些浮夸啊。
胤裪闻言,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胤礽,然后继续道:“他是济南巡抚从阳山县找回来的一个儿子。这会儿一下子从一个师爷的私生子,变成了济南巡抚嫡亲的儿子,也算是一飞冲天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一顿,有些纳闷地道:“按说的话,也不应该是这个模样的啊,他应该在家里好好好地学习一下规矩,然后再去书院读书的。这个点怎么就跑出来了呢?”
他话还没有说完,毛岷就走到了三人的跟前,他的眸光在桌子上扫了一圈,就落在了胤裪的身上,剩下的两人他不认识,但是这个他是知道的。
当初跟着毛明一起见过,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宝郡王。
只是他不是在阳山县了吗?怎么跑到了济南府?想到这里,他脸上顿时勾起了一个得体的笑容,对着胤裪微微地躬身行礼道:“宝郡王,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您,我家亲戚在济南府巡抚,小的给您安排
住的地方如何?”
他说完,眸光不着痕迹地朝着胤祺和胤礽二人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后在心里不断地猜测他们的身份,只是能和宝郡王待在一起的人,看那气势和穿着也是非富即贵的,不管是京城里的什么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胤裪一听这话,脸上倏地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对着人道:“不用啊,我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啊,你爹被打入了天牢,你娘也被收监了,你怎么跑出来的啊?”
毛岷没有想到胤裪突然这么地问,他看着胤裪眨巴了一下眼睛,好一会儿脸色难看地道:“宝郡王怕是记错了吧?我爹可是在济南呢?我娘自然也是在这里的,又怎么可能被收押呢?”
说完他的脸上已经开始冒出来了汗水,看着胤裪的眸子也微微地抖动。
胤裪听了这话,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毛岷,嗤笑了一声道:“毛明在师爷所犯下的罪之后,拼了命地给我求情,只求能够放过他母亲一次。当然我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在听到了毛明的声泪控诉之后,就打了他几十板子,收监几年放出来就是。”
他说到这里微微地一顿,然后上下打量这毛岷,嘲讽地道:“与此同时,你娘亲也跪下来求情,只是她所求的是你。想要让我放了你,不予追究你和师爷的责任。而且也当众明着说了,你不是师爷的孩子。只求你和毛师爷撇清关系。可是你竟然都不敢承认,她养了你这么多年。还有在被收监之前那种对你的怜爱之心。”
毛岷在听到胤裪的话的瞬间,眼眶就变得有些泛红,好半晌之后才对着胤裪,有些凝噎地道:“我娘到底……”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声轻咳就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毛岷一转头看到来人的瞬间,整个人微微地一僵,然后怯弱地叫了一声:“大哥,你来了。”
野史求证系统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就在心里对着胤裪道:“十二,这个人是毛岷的大哥,只是不是亲生的。这人是前几年济南巡抚没有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收养的一个孤儿,就是为了准备着养老送终的。只是后来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外竟然还有一个亲生的儿子。”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一顿,有些神秘兮兮地道:“十二,我给你说啊,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孤儿,他是济南巡抚的夫人娘家的一个侄子,就是为了能被济南巡抚收养,这才把人提前放在了外面,造成了他就是一个孤儿的假象,方便被济南巡抚遇上。”
胤裪一听这话,心里有些诧异,他对着野史求证系统问道:“那济南巡抚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的?还专门领养一个孩子?难道济南巡抚就没有亲戚吗?他怎么会想到去收养一个孩子来继承他的衣钵呢?”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的官员都震惊了,这宝郡王提出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犀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