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问题都是惯常考校桑祁的。
桑乔什么水准?
前几日还在看些稚童看的基础书,就算这几日进步飞快,又怎么可能赶上桑祁。
“咳咳,”尴尬的咳了两声,掩饰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桑允礼道:“既如此,那为父便考你点难度低的。”
说着桑允礼回想着桑祁七八岁上时他都考校了些什么,照葫芦画瓢的问桑乔。
这回桑乔倒是都能回答上来了,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相较于他以前的不学无术,确实能称得上一句进步飞快。
桑允礼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看得出来,你这段时日确实是有用功的。”
进度是慢了点儿,不过男孩嘛,大器晚成也是有的,只要肯上进,什么时候都来得及,也未必不能成大才。
更何况桑乔也才将将十七岁。
“不敢得父亲的夸,儿子还差的远。”
桑乔适时的谦虚,无疑让桑允礼更满意了些。
“你字写的极好,这方澄泥砚你拿去,不要辜负了为父对你的期待。”
桑允礼身为国子监司业,深谙教学之道,这教子和教学差不离,都讲究个奖惩有度。
孩子表现得好,就得给予嘉奖,这样才能调动孩子的积极性。
本神情淡淡的桑乔在听到澄泥砚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
澄泥砚,四大名砚之一,好东西啊,值钱。
正好她现在缺钱。
果断收下桑允礼的澄泥砚,“儿定不负父亲所望。”
然后转手桑乔便把澄泥砚卖给了陆云呈。
陆云呈,国子监出了名的有权有势的富二代。
冠武侯府马背上发家,家底怎么可能薄了,再加上陆云呈的大嫂,乃是户部侍郎家的嫡女,生财有道,以至于陆云呈从小到大就没缺过钱花。
一块澄泥砚,桑乔卖出了八百两,且买卖双方都很满意。
至于为什么陆云呈身为一个学渣还要买这么好的澄泥砚,陆云呈本人是这样说的。
“一方好的砚台能让小爷我写字的频率更高,写字频率高了,小爷的学识还能不跟着涨?”
桑乔颔首,“懂了,差生文具多。”
陆云呈不服气,“你且看着,小爷我定要用这方澄泥砚和你并列咱们班第一名。”
然后下午陆云呈依然在睡觉。
怀揣着这八百两,桑乔又为自己找了几个挣钱的营生。
且是拉着陆云呈一起去的。
她用下回考试帮陆云呈圈考点为代价,让陆云呈应下了把那些营生暂时记在陆云呈名下。
陆云呈虽学习不好,但到底是侯府出身,该有的教养和心智一样不缺,所以并没问桑乔为何要把这些营生暂记他名下,只是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还没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小爷的产业,皇子都不行。”
桑乔蹙眉:“慎言。”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
也就是现在朝廷太平,冠武侯府闲了许久了,不然就凭陆云呈这句话,就能引来杀身之祸。
陆云呈不在乎的摆摆手,“小爷又不蠢,这话也就跟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