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哥大生意的交易时间就在这两天。
因此粟朗才决定找到陈总这里,通过他的关系举报。
不然以粟朗现在无名小卒的身份,到警局说要举报粟朗,可能会打草惊蛇,也可能没人信他的话。
现在举报成功,接下来的事粟朗插不了手,他只能提供详细的情报,其他的还是要靠警察。
*
从今年三月份两会结束后,严打从京市开始,已经轰轰烈烈地蔓延到各地。
梁市也不例外,现在梁市公、检、法已经密切合作在一起,严打各种流窜犯罪。
莽哥这个梁市下属县城的毒瘤,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滑不溜秋,根本抓不住他犯罪的把柄。
老李一拿着东西回到公安局,立马调动警力,开会讨论设伏抓捕。
二队队长转着笔,面上带着桀骜不驯:“就靠这些没证据的东西,发动警局所有警力,是不是有点儿戏了?我不同意。”
李岷看他一眼:“现在对莽哥的调查进入僵局,明明知道他是毒瘤,就是抓不住他的证据。如果这次消息是真的,我们就可以抓他一个现行。假的我们损失不了什么,但真的,给的警力不够抓捕失败,你担责任吗?”
二队队长翘起二郎腿,歪着头说:“那这次行动,李队长愿意全权负责吗?”
“我愿意!”李队长站起来撑着桌子,眼睛盯着桌旁的所有人一字一句说:“这次行动我全权负责,如果有假,我担责任!”
警察,就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哪怕是假的。
“好,我同意了。”
在上面一直没说话的局长一出声,这事成了定局,整个警局立马忙碌起来。
*
“一个月三千,要不要在我们酒店干?”
现在工人大部分工资三四百,最多五百的情况下,酒店开出三千的高薪,说明陈总真的很看重粟朗的能力了。
不过粟朗还是拒绝了。
陈总有些遗憾:“不愿意来我这里工作,我能知道你借我那一千块钱用来做什么吗?”
这也没什么保密的,陈总这样一个酒店的大老板,看不上他现在挣的三核桃俩枣。
“我准备批发点东西,摆摊做个小生意。”
陈总脸上更遗憾了:“这会埋没了你的能力。”
粟朗笑道:“我不觉得是埋没,不管什么生意都有它的价值。而且生意要一步步做起来,一开始步子迈太大,会绊倒自己。”
陈总好像被当头一喝,粟朗这样又清醒又有实力的人,他有预感,他不会一直摆摊。
不过现在粟朗都是纸上谈兵,真正的做生意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想看看,粟朗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粟朗拒绝了陈总后,天已经快黑了,他急急忙忙赶去车站。
最后一班城乡公交是六点半发车,他必须在这个时间之前到车站坐上车。
公交车晃晃悠悠到镇上的街道旁,此时夕阳西下,落山的太阳将天边染成一片橘红色。
粟朗手插着口袋,闲庭信步地往家里走去,另外一只手还带着刘大德帮他从酒店打包的一些菜。
快到家门口时,粟朗就听到一旁的巷子里传来一个令人讨厌的男孩声。
“粟绵绵,快从我□□下钻过去。钻过去就让你走!”
“哈哈哈!”其他小孩跟着笑。
粟朗眼神一凛,抬脚朝巷子里走去:他要看看,哪个王八羔子敢欺负他妹妹!
“滚!你们都是坏蛋!”
“你敢骂我!”
“就骂你了!傻叉!傻子,大傻子!你让开不?”
“不让,我还要打……嗷!”
二狗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粟朗就看到他妹妹一头撞了过去,把二狗子撞得嗷嗷叫。
他赶紧跑过去,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
“绵绵,头疼不疼?没撞坏吧?”
粟绵绵看着从天而降的粟朗,眨眨眼睛,摇了摇头:“没有。”
粟朗揉着她的额头:“傻不傻,用头撞多疼,下次遇到这种贱的,直接板砖砸。”
粟朗冷冰冰地眼神看着疼得哭出来的二狗,他被看得一害怕,哭得更大声了。
粟绵绵的哥哥好可怕,好像会吃人的妖怪。
“嗯!我记住了。”粟绵绵重重点头。
二狗子这样的,粟绵绵很讨厌,因为他经常拉帮结派欺负她,不是扯她辫子,就是朝她身上扔毛毛虫。
每次粟绵绵都和二狗子打架,他人多。绵绵就瞅着二狗子一个人打。
二狗子被打得很惨,她也被其他人打得浑身疼。
但小孩子打架太正常了,二狗子妈不是好的,每次都来粟家要说法,但每次都碰到粟朗正好在家。
被粟朗用眼睛一瞪,二狗子母子就吓得不行,再灰溜溜离开。
二狗子估计没受过教训,伤好了忘了疼,继续欺负绵绵。
粟朗记忆里有原主因为家里穷,小时候被村里一些小孩欺负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