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快时慢的速度里,空气里,是商从洲逐渐凌乱的气息。过程尤为漫长,渐渐地,他收了手,让她自由发挥。而她确实是擅长学习的三好学生,只需稍稍教学,便得心应手,甚至拥有举一反三的能力。
摩擦感挑动着神经,大脑振奋,商从洲眼底浸红。
总算结束,书吟有气无力地躺在他怀里,眼皮耷拉着:“……好累。”
商从洲像只餍足的动物,笑得极为愉悦:“半个小时,能不累吗?”
书吟嘀咕着:“以后再也不帮你了。”
她也就是嘴上说说,倘若商从洲下次再让她帮忙,她必定还是愿意的。
商从洲抱着她,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书吟。”
“嗯?”
“宝宝。”
“……好那个,别这么叫我。”
“哪个?”
“肉麻。”
商从洲弯了弯唇角:“那叫什么,不肉麻?”
书吟说:“就叫名字就好。”
商从洲:“不会很无趣吗?”
书吟支吾着,无法反驳。
商从洲:“你还没叫过我老公。”
这次,书吟直接装死。
无奈商从洲今晚属实是得寸进尺的过分,她不叫,他便一遍又一遍地烦着她:“什么时候叫我‘老公’?”
“老公想听你叫我‘老公’。”
“怎么转过去了?转过来,让老公抱抱你。”
“……”
“……”
书吟不堪其扰,终于还是叫了他一声:“老公。”
商从洲满意了,含笑将她抱在怀里,轻揉着她的手腕,“以后别干这种事了,累着你,我心疼。”
书吟的脸越发红,她头埋得很低,呜咽着模糊地嗯了声。
“……别闹了,睡觉吧。”
“好,晚安,老婆。”
“……”
“晚安,老婆。”
“……”
“晚安,老婆。”商从洲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
见她仍旧在装傻,商从洲索性不再暗示,改为明示,“你呢?你不说点什么吗?”
书吟忍不住笑,仰头,在他下颚处亲了亲,而后,甜甜蜜蜜地说:“晚安,老公。”
-
接下去的几天,二人都在不断地招待亲戚中度过。
书吟这边的亲戚瞧见商从洲,就不断地夸,夸他长得帅长得高。王春玲和书志国应该早就炫耀过了,不过他们的炫耀很内敛,只说商从洲是在某个小公司当个小高管,家里条件还算可以。
亲戚朋友们都知道书吟带了个男朋友回家,纷纷凑热闹似的来家里玩。
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家里都万分热闹,没个消停。
就连书吟舅舅的儿子,她的表妹,才四岁,也满脸新奇地凑到商从洲边上。
小丫头盯着商从洲看,看着看着,反倒自己脸红了,不好意思地跑到书吟怀里,“哥哥好帅呀。”
周围的大人瞧见这画面,都笑了。
书吟也笑:“要不要哥哥带你出去放烟花?”
方才她闹着要放烟花,家里长辈们都说外面正下雪呢,天太冷,不愿意放她出门。她闹了好一会儿,还是书吟把她哄好的。
“要!”小丫头重重地点头,“要哥哥。”
周围人纠正:“是姐夫。”
小丫头可听话了:“姐夫抱抱。”
商从洲挑眉,而后,俯身,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离开家后,书吟和商从洲对视了眼,从彼此的眼里,读出了如释重负的轻松。
小丫头当然不知道,自己成了他俩逃离长辈们的借口。
她扬着稚嫩的脸,天真烂漫地笑:“要烟花!”
商从洲问书吟:“哪儿能买烟花?”
书吟说:“街上的超市。”
冰天雪地的,商从洲抱着小表妹,书吟跟在他边上,三人往前走。
远远地望去,三人的背影,像是一家三口。
冷风拂面的喧闹长街,晦暗天色下只剩白雪飘零。
小丫头闹了半天,要买的并非是升至半空的烟花,而是仙女棒。
仙女棒滋啦出金色的火花,小丫头开心地在路上转圈圈。
书吟说话时口中呵出白茫茫的雾气,隔着模糊的寒风,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就好了,只不过是仙女棒,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商从洲将她颈部的围巾系好,语气很淡,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嗯?”
“小时候的书吟,除了仙女棒,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路灯灯光被雪砸碎,空气里泛滥的是他无止尽的爱。
书吟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人这一生最难遇见的,是一个懂你的人。懂你的过去,懂你望向一切的眼神,懂你的遗憾与不堪。
淋了二十多年的风雪,时至今日,她终于遇到了为她撑伞的人。
书吟忽地扑进商从洲的怀里。
商从洲见状,敞开了大衣,让她拥抱的,是内里的温热。
“还有小孩看着呢。”他如此调侃着她。
“那,”书吟仰头,慢吞吞地说,“你帮她的眼睛给捂住了。”
商从洲眼丝泯成烟火,数不清的温柔。
书吟几欲溺毙在他的温柔里,将内心诚实地摊开:“没办法,我真的好想抱你,有别人在,也忍不住。”
“好。”
然后,放完仙女棒回来的小丫头片子,一无所知地被捂住了脸。
她嗷嗷大叫:“我要回去告诉姑姑!姐姐和姐夫在外面抱抱!你们不抱我!小气鬼!”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