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63 “你老公心脏疼。”(1 / 2)

我又初恋了 慕吱 10527 字 6个月前

63.

好在商从洲和书吟并未有太亲密的肢体接触, 顶多搂个腰摸个脸什么的。

本就是最后一天的旅程,商从洲的到来,并没有给闺蜜的度假造成任何负面影响。沈以星也没有太多当电灯泡的感觉, 书吟大部分时间还是属于沈以星的。

旅程结束,三人搭乘飞机回国。

落地南城机场, 段淮北前来接机。

沈以星如同蝴蝶般飞扑到他怀里, 甜甜蜜蜜地朝书吟摆手:“我走啦。”

书吟:“路上小心。”

商从洲的司机也在机场等候, 他们推着行李箱,很快司机过来, 接手了行李箱推车。

南城的气温比普吉岛低了快有三十度,天上飘着簌簌白雪,书吟外面裹着羽绒服,内里还是在普吉岛穿着的吊带上衣, 搭配着条长裤。

“又回来了。”书吟望着窗外的落雪,小声说。

商从洲牵住她的手, 十指紧扣, 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我好像忘了问。”

“什么?”

“离开这么久,你有没有想我?”

书吟挠了下他的掌心, 轻声道:“好想好想你。”

比与你未见的八年,还要想你。

长久未见的后果, 便是商从洲从进电梯开始便对书吟动手动脚。

身处热带季风气候地区久了,整个身子骨像是被那股潮热浸透。

使得她回到南城, 浑身也似被热带的雨季侵袭般。热, 黏,潮。

折腾到最后,书吟泪眼涟涟躺在浴缸里。

她睡着前, 似看到了黄昏欲颓。

再醒来,是隔天中午。

她足足睡了二十个小时。

醒来后,她坐在床头,起身想去捞手机,无意间碰到床头柜里摆放着的东西。

很小的一个物件。

黑色的。

书吟曾亲眼见过,碰到过。

是商从洲的助听器。

商从洲进屋时,就看到书吟对着自己的助听器,怅然若失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是悬泪欲滴的。

“发什么呆儿?”他神态自若地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助听器,快速戴在耳边。

“商从洲。”书吟深吸一口气,脸色凝肃,盯着他,“你想不想和我说你耳朵的事?”

不是我想听,也不是我要听,而是试探的,疑惑的,全凭他心意的——你想不想说。

如果不想,那就不说。

她给他回答的自由。

商从洲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后,坐在床边,语气清淡又不失温度地娓娓道:“大二那年暑假,我想着无所事事,便去了趟法国。彼时法国难民骚乱严重,随便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都可能会被人砸窗,抢了里面的东西。”

更遑论说背着包在路边走的路人,身上的包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抢走。

是谁说过,街边小贩摆地摊卖的包,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真包。因为都是劫匪从专柜里抢来的。

商从洲与朋友约了晚饭,想着距离不远,于是走路过去。恰好遇到了一个母亲带着三个小孩。

一个小孩还在推车里,其余两个,最高的也没超过商从洲的腰线。

商从洲跟在他们身后,听他们在聊日常琐碎的对话。

“晚上想吃什么?”

“奶酪。”

“我想吃三文鱼沙拉。”

“饭后甜点可以是巴斯克蛋糕吗?”

“当然可以。”

走着走着,到路口,他们分道扬镳。

商从洲和好友发消息时,忽然听到呼喊求救声,他立马循声跑去。

迎面撞来两个小孩,小孩子吓得腿软,跌倒在地,站不起来。

商从洲抬眼,看到了一副画面,血腥又暴力。

三个壮汉,一个手里持刀,一刀又一刀地刺着婴儿车里的小孩。年轻的母亲在边上嚎啕大哭,却被一个壮汉踩在地上,目睹自己的孩子受伤。

商从洲微微怔住,就这么一晃眼,手里抱着的孩子猛地挣开他,往母亲那儿跑去。

“砰——”的一声枪响。

孩子当即倒在他的面前。

商从洲回神,护住另一个孩子,手捂住他的眼睛,用法语让他冷静。

接下来又是几声枪响,有一粒子弹,速度飞快地滑过他的耳边,没有碰到,但他耳朵迅速升起火烧火燎的烫意。

再后来,那几名壮汉围殴商从洲。

他并非武力不行,只是想着护着怀里的孩子,回手显得犹豫。

也是那次,他的耳朵受到重击,影响了听力。

“说来不过是件想逞英雄却没逞成功的窝囊事。”商从洲神色淡然,提及过往的伤痛,没有半分的难过,有的是遗憾,“那条路很黑,我应该提醒他们,别往哪条路走的。”

书吟早已满面泪痕:“还有一个孩子呢?”

商从洲说:“万幸,他还活着。”

书吟说:“你哪里不算是英雄?至少你救活了一个孩子。”

商从洲抽纸,擦着她脸上的眼泪,“以前总想着以一己之力对抗万物,也妄自菲薄地想要改变全世界,让所有国家都不再有战争,各国人民和平共处,互助互惠——我曾经就是抱着这种心态,去考外交学院的。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人能做的,只有改变自己。以改变自己为前提,影响他人,进而扩大范围,一步一步,让我们国家变得更好。”

“你看,我们的国家现在多好。凌晨三点出门,迎接你的不是劫匪,而是烧烤摊。”商从洲不想让话题变得那么沉重,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我给你点了烧烤外卖,想不想吃?”

“不要。”书吟说,“不想吃。”

“那想吃什么?”

书吟抬眸,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声音娇娇柔柔的,说:“想让你抱我,商从洲,你抱抱我吧——”

话音落下。

她如愿跌入温热的怀中。

商从洲抱着她,眼眸低垂,他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拍了怕她的背。

指尖那枚她特意定制的戒指,波动的声线,代替她,无声地说:我好喜欢你。

爱是心疼,是常觉亏欠。

-

隔日便是商从洲所在公司,霍氏的年会。

想着出席年会,中午,书吟待在衣帽间里,左挑右选,想选出条精致又不高调的礼服裙。

礼服裙是商从洲叫人送过来的,二十多条,原本宽敞奢华的衣帽间,霎时涌入这么多条礼服裙,显得分外窄小。

商从洲得出结论:“还是得换个大房子,等过完年,我们去选婚房。”

他们现在住的这套平层不算小,四百多平。

商从洲以前独居还行,书吟搬进来后,他习惯给她买东西。书吟很宅,工作又不需要怎么出门,因此很少买衣服,基本每个季度出去逛一次街,买个三五套衣服。

然而商从洲是个衣帽间里会挂五十件同款白衬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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