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的从龙椅上弹了起来,“皇姐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长公主扶起来。”
大福公公立马去扶人,“长公主请起。”
长公主也没想真跪着,有个台阶顺势就起来了,失落的叹了口气道,“承儿违逆圣意,是本宫管教不严,本宫已经罚过他了,陛下若还不解气,就把他叫进宫来,再抽他三五十鞭,本宫绝不替他求情。”
宏文帝嘴角抽搐,不替他求情皇姐进宫来做什么?
嘴上说不替萧承君求情,实则句句都在替他说话。
“皇姐已经责罚过他了,朕若再罚他,外人岂不要说朕狠心?”
宏文帝脑门儿突突的跳。
皇姐先下手为强,叫他不好再严惩萧承君。
“陛下说的哪里话,陛下自是和本宫一样心疼他的,但也不可叫他恃宠而骄,今次便叫他长个教训,陛下不必可怜他,我已吩咐让他闭门思过,陛下一日不消气,便一日不许他出府门。”
宏文帝:
皇姐这哪里是在说萧承君,这是拐着弯的说他啊。
他若不消气,便是斤斤计较,失了为君者的风度。
“哎,说起来,都是当日赐和离之过。”长公主忽然叹了口气,她攥着手帕,又气又心疼的擦了擦眼角。
“若非当初陛下棒打鸳鸯,便不会有今日这些琐碎事,承儿是心里有念丫头,才拒婚不娶县主的,陛下又何苦再为难他呢?”
宏文帝:“朕”
“这满宫上下,谁不知道陛下对承儿比对几个皇子还好,承儿不愿的事,陛下从也不逼迫他,让他安心做一个闲散王爷,在府中安养身子,这县主虽好,却不是承儿喜欢的,本宫是担心,勉强在一起,只怕会成一对怨偶。”
宏文帝:
皇姐根本不给他说话的余地。
他若要执意赐婚,就是逼迫了萧承君,往日对萧承君的“好”,以及好名声,便都是装出来的。
宏文帝想骂人,但他不能失了君王风度,忍的头顶冒青烟,“皇姐都这么说,朕如何还能再为难他,既然承恩王不愿意,这婚事便罢了!”
长公主拿手帕按了按眼下,嘴角微微上扬,“本宫替承儿谢过陛下。”
“朕听闻,承恩王养在府中的那两个孩子像极了他,承恩王有意隐瞒孩子的身世,皇姐是不是该同朕说句实话?那两子究竟是不是承恩王的?!”
长公主微眯起眸子,瞧了眼宏文帝边上的大福公公。
想来是老太监去王府宣旨的时候,见着了大宝小宝,回来同皇帝说了。
大福公公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瞧见长公主的打量。
长公主摇了摇头,“本宫也有此疑问,不过尚未证实,但承儿的确喜爱那两个孩子,说是视为亲子都不过分。”
皇姐这么说,便相当于默认了两个孩子的身世。
宏文帝目光沉沉,“那皇姐之前为何说那两个孩子与承恩王无关?”
说什么只是爱屋及乌,萧承君对云四动了心,所以才养着她那两个野种。
长公主诧异,“我方才不是说了,此事尚未证实,本宫亦不知,那像极了承儿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血脉,本宫是看在念丫头的面子上,才厚待那两个孩子的。”
如果火气有颜色,宏文帝此刻头顶一定是黑烟滚滚。
长公主心知,大宝小宝的身世已经瞒不住了。
“既然皇姐也不能证实,不如将孩子带进宫,让朕瞧瞧。”宏文帝话锋一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