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福安堂,云胭亲昵的挽着周氏的胳膊,母女俩边走边说道,“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三哥哥呢?”
“他啊,一回来就急吼吼的寻木料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三哥哥,对旁的都没兴趣,唯独对木头情有独钟。”
周氏笑着责骂道。
云胭也笑,“三哥哥的手艺可不是谁都能比的,娘就不要挑剔三哥哥了。”
“不说他了。”周氏停下脚步,低头瞧着云胭已经日渐显眼的孕肚,“你为何不与娘商议,便与怀王有了孩子?胭儿,你和承恩王”
“我和承恩王早就退婚了!”云胭急忙解释,“娘回了外祖家,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胭儿慢慢说与娘听。”
周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但云胭与怀王是万万不能在一起的。
云胭便一路与周氏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每每说到自己受委屈受欺负时,声调都高涨。
周氏则越听眉头越皱。
“你是说云念替嫁给承恩王,还处处借着承恩王的势打压你?”
周氏不敢置信,云念在她面前,向来是不敢大声说话的。
她巴结讨好云胭还来不及,竟敢欺压她?
这话若是别人来说,周氏是万万不信的。
但云胭亲自跟她吐苦水,周氏就不得不斟酌一下了,她心想,承恩王能看上云念那样的货色,不是眼瞎是什么?
当真是饥不择食。
“不仅如此,云念还从祖母手里将嫁妆都抢了去”
“你说什么?”听到云念抢走了嫁妆,周氏嗓门儿立马破音,“那是云家的嫁妆,岂能给她,母亲莫不是糊涂了不成?!”
云胭也恨,“娘,云念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唯我们马首是瞻的云念了。”
“哼,她能怎么变?在我们手里,她还能上天不成?吴妈妈你亲自去,将云念给我揪回来,我倒要看看,她变成个什么样儿!”
周氏不屑冷哼,她身后的嬷嬷立马就应声去了。
云胭嘴角上扬,母亲回来了,她就不是孤军奋战了。
终于也有人替她撑腰了。
“还有你,你怎能弃承恩王而选怀王,你这孩子,这样大的事竟也私自做主!替嫁一事,是你撺掇云念的吧?”周氏沉着脸。
否则以云念那脑子和胆子,哪敢抢云胭的亲事。
“娘,胭儿不明白,你为什么肯让我嫁给承恩王,却不肯让我跟怀王殿下在一起呢?比起落败的承恩王,怀王殿下显然是陛下中意的太子呀。”
云烟不懂,母亲一直不赞同她和怀王来往。
虽说如今她与怀王已经反目,可怀王明显是下一任的太子人选。
眼下恒王也被废了,谁还能和怀王争?
人无野心而不红,她若不为自己拼一把,指望迟暮的云家和家底微薄的母家,她如何能平步青云?